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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株待兔(一)(1/2)

埋头看了一眼手表,都他妈快11点钟了,范涛那狗娘养的王八蛋连一个鬼影都没有,公路上空荡荡的,除了三三两两的有巡逻的士兵和民兵,连拖拉机都没有出现过。▲∴▲∴▲∴▲∴

邓飞龙感到眼皮子干涩得要死,长时间的维持一个动作,全身的肌肉都快僵硬了,血管里的血液就要阻塞了。他轻轻的抬抬腿,扭了扭脖子,侧过身憩一会儿。

日正当空,时间已经到了12点半了,太阳光越来越热,像烤羊肉串似的熏烤着邓飞龙的**和精神。他在原地潜伏着,除了偶尔扭扭脖子,伸缩伸缩肌肉外,几乎是一动不动。虽然这里相距军营有超过500米远,敌人很难发现这里有人,但那些神出鬼没的特工人员和满山乱钻的猎手或樵夫却不得不防。一旦暴露的话,事情办不成不,能不能全身而退可就难了。故而他能不动就尽量不动,不敢在警惕上有任何的放松。尽可能的发挥特战高手所必须具备的那种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灵敏性。安南特工人员很扎手,军营里的那些敌人有步兵炮和高机等重火器,火力覆盖面和杀伤力是不言而喻的。

1点多钟了,邓飞龙如坐针毡的等待着。晴朗的碧空,一望上去连一片云都看不见,酷虐的太阳光炙烤着山腰的植被,死活都不放,天气实在太闷热了。

亚热带山岳丛林的气候就跟白眼狼一样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昼夜温差悬殊得有些夸张,晚上冷得让人磕牙巴,白天太阳一出来就晒得叫人脱一层皮。

酷热,这个问题倒容易克服,枯等让邓飞龙的精神和毅力倍受煎熬。然而,口渴却让他感到喉咙生疮和冒烟,壶里的清水只剩下了半壶,他就像保管琼浆玉液似的留着舍不得喝。至少不到实在撑不住时候他不会下口喝,因为潜伏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机会去寻找水源。

用手碰了碰水壶,邓飞龙艰涩的咽了下脖子,他真的是很想一口就将这半壶水喝得个精光。

“妈的,要是在这个时候给老子来一壶茅台酒,就算赏给老子一个团长的位子,老子他妈也不稀罕。“一想到念中学的时侯,跟几个调皮捣蛋的狐朋狗友偷喝老爸的茅台酒那件陈年往事,一想到芳香沁鼻,清冽醇馥的美妙滋味,他真恨不得马主就修成神仙。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油汗,他扫掉了脑海里这些完全不切合实际的奇思妙想,全神贯注的监视着公路上和军营里的动静。

汗水湿透了衣背,嘴唇干涸得起壳,眼皮子胀痛得厉害,最他妈恼火的是裆部又在开始痒痛了,好像是烂裆发作了,又好像是虫子爬到裆部在骚扰。

“身上涂了驱虫剂和肥皂水,应该不是蚊虫蚂蚁,一定是裆部出了毛病。“邓飞龙懊恼的皱了皱了眉头。

**上的不适和精神上的煎熬双重夹磨着我们的魔鬼战狼。也够他受的了。

姓范的王八蛋今天真会来这里检察防务吗?

那两个傻瓜漏嘴的消息可靠吗?

他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就潜到这里守株待兔,而且一击必杀的把握不大,是不是有些鲁莽行事了一些?

无论能不能得手,只要一动家伙就难免会暴露行藏,白眼狼不但人多势众,而且火力强猛,他全身而退的概率有多大?要知道山下可是安南王牌c师的一个加强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儿戏。

还有,他这样一意孤行,单枪匹马来刺杀敌军的高级指挥官固然是为了清除我军的心腹大患,功德无量,但是后方那些养尊处优,妒贤忌能的政工干部恐怕会以此事给他穿鞋。轻则指责他功报私仇,是为了立功出风头,重则扣他一顶个人主义,违反军纪,擅作主张的帽子,将他的丰功伟绩抹杀得一干二尽。

他尽量不去想这些影响战斗激情的东西,免得杂念干扰了心智。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全身心的潜伏和窥伺下去吧。

突然,山头上刮过来一阵狂风,乔木草丛顿时东倒西歪。

雪中送炭令邓飞龙喜不自喜胜,天黑得几乎抓得下来,黑压压的乌云犹如狂波巨浪一样的滚过山头。

就在邓飞龙享受着和风送来的泥草芬芳之际,玉米粒大的雨珠子就像瓢泼一般的从九天银河里倾泻下来,浇在被阳光烤得快要焦糊的肌肉上凉丝丝的,那种凉爽的感觉简直美死了。

邓飞龙正畅快淋漓的享受着天然沐浴,一道炫光划过极西的天际,撕碎了黑黝黝的乌云。

隆然一声霹雳炸雷震得邓飞龙耳鼓嗡嗡乱响,整座山岗都快要颤抖起来了。

浓浓的雨雾有如一层厚厚的纱蔓须臾工夫就将整个世界笼罩得密不透风,天地间浑浊一片,一切看上去雾雾蒙蒙的,视线一下子就被屏蔽住了。

邓飞龙没有带雨衣,就由着倾盆大雨淋个痛快。刚才烤了四五个时烈阳,热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如今能有这么一场暴雨清热消暑,简直求之不得。

其实白眼狼的脾气比老天爷更臭,我们对他们恩重如山,情深似海又怎么样,还不是翻脸就翻脸。

绵密的雨珠急骤的从天河里倾泻而下,宛如东海龙王在发标。

邓飞龙一边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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