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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嘤嘤鸣矣 求其友声(1/2)

盛夏正午时分的烈阳烤的人是闷热难耐,然而全天下的避暑山庄都不及蓬莱。这里丝毫没有炽热感,偶有燥闷的夏风吹进蓬莱只会让人感到懒洋洋的,昏昏欲睡。这是依谣最爱蓝祺阁的处所,冬热夏凉。她尤其贪恋夏日的昼寝,听着窗外的蝉叫鸟叫,只感到心静如水,正是好眠的光景。

可是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端,已经无法享受这份安详。午后越是安静,她感到越是烦躁。蓝本在蓝祺儿的赞助下,自己嗜血的**已经被冰封了起来,可是这几日她简直猜忌自己是不是定力不够,是不是又要变回那种可怕的样子了。此刻她正靠着一棵大树坐着,看着不远处的仙鹤正打着盹,自己却只能浅浅地叹了口吻。一旁的野花在风里摇摆着,似乎一个妖娆的舞姬正向依谣翩翩起舞。依谣眨都不眨眼地看着野花一会儿,这花儿就很自觉地朝依谣飞来,依谣接过花,呆呆地在手里转着玩。这是她最与众不同的处所,她不需要过多的灵力,只要专注的念力,在不违背天定规律的条件下,她所想的都会成为现实。

依谣转着手中的花,眼睛却看向了万里无云的天空。天上没有动静,没有影子,什么都没有。是不是他已经嫌烦了,是不是他找不到话和自己说了?依谣越想越浮躁,看着手中的花都心烦,就一挥手扔到了一旁。

“今天还是没有来吗?”蓝祺儿轻轻从树后走了过来。

“已经七天没有他消息了……算了,或许他,嗯,很忙吧。”

“我看你这样子可不是算了这么简略。”蓝祺儿紧挨着依谣坐了下来,“以前精力百倍地往采药,现在天天就懒在这发呆,甚至炒菜都放那么多的盐,自己还吃不出来。我这才是知道了什么是食之无味啊!”

“真的?”依谣忽然有点内疚地看着蓝祺儿,自己本身就不擅长做饭,现在在这种心态下做出的东西,不知道是怎样一个难吃啊!

“你是不是很想他啊?”

“哎呀,姐姐。”依谣开端娇嗔起来,“我哪里有想他啊?”

“既然你不想他,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你筹备给我说什么啊?”依谣挽着蓝祺儿的胳膊,乖巧地把头靠在蓝祺儿的肩膀上,笑脸盈盈地看着蓝祺儿。蓝祺儿只是抿嘴一笑地说:“我看你现在自己对嗜血的**已经把持的很好了,我也很放心。这几日看你也坐立不安的,我就想……”

“我能回往了?”依谣嗖得一下就站了起来,眉飞色舞地看着蓝祺儿。蓝祺儿一边偷笑一边点着头。依谣却早已经蹦蹦跳跳了起来,手舞足蹈地转着圈喊着:“太好了!我可以回家了!好啊!”边说边把蓝祺儿也牵了起来,两个人就在树下欢乐地跳跃着。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内敛似水,交错融合成蓝祺阁夏日盛放的果实。

北国玄宫的夏天稍逊了一些残暴,却多了一份晶莹。千年不化的积雪在夏日的照射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颛顼带着梼杌、穷蝉正散步在玄宫的后花园里,三人都是粗布素衣打扮,卸下了往日的繁荣。

“我蓝本认为,黄帝会封闭伏羲逝世的消息,却没想到他居然放皇榜告诉大荒**。”穷蝉相伴在颛顼的右侧,边说边走着。左侧的梼杌却忽然说道:“封闭消息,对黄帝而言一点利益都没有。伏羲没有子嗣,也没有安排接班人,黄帝昭告天下,一方面是让众人知晓他的大度,一方面,就可以明目张胆地接手伏羲的国土。”

“那这样一来,大荒**就真的是基础上全在黄帝手中了!”

“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学你大哥精明一点啊?”颛顼看着前方,穷蝉却撇了撇嘴低下了头往。颛顼凝重地接着说:“他这是一石四鸟啊!打击了锋芒太露的少昊,又成功地将东方纳进了自己的领域,又给我们和炎帝一个警告。一直认为他已经老了,没想到,还真的是老奸巨猾!”

“虽说父王现在还是北方之主,但是也是黄帝下令暂由我们代管,到时候他一句话,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梼杌也紧锁着双眉直直地看着前方。满园的夏花也点不亮他们注定耗费在尔虞我诈里的人生。

三人沉默时,一只蓝色的纸鸢静静地落在了颛顼眼前,雪鸢图腾在翅膀的扑扇间若隐若现。颛顼伸手接了过来,梼杌在一旁沉默的凝视着,穷蝉却好奇地说着:“雪鸢图腾的,天下只有蓝祺阁了。可是我们素来与蓝祺阁没有来往,怎么会忽然和我们接洽呢?”

颛顼看完后,一把就揉碎了信纸,呵斥着梼杌:“你说说,这毕竟是怎么回事?你说依谣只是采药碰到意外,一个小小的意外又怎么会送到蓬莱蓝祺阁医治?”

梼杌立马双手拱立,一表严正地说:“当时父王病重,儿臣只是怕告诉父王实情会使父王病情加重!”

“那你现在还不告诉我!”在颛顼的严逼之下,梼杌只得将依谣在祭奠台上产生的一切都告诉了颛顼。颛顼听完后,只是吩咐梼杌让元冥往回墟接依谣回来,然后愤然地独自离开了。

颛顼明确祭奠台上的一切都是自己和魔祁的交易,可是他没有想到,魔祁居然可以这么早就下手。他驾驭坐骑飞到北国最昏暗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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