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以死成全 以死警醒（2/2）
却是令人发冷的笑声。
“那你……”
“老夫怎会逝世？全天下，除了老夫我自己，谁都要不了老夫这条上万年的命。”
颛顼细细打量了唱曲先生一眼，“逝世了都不安心，你有何话要告诉我？”
“早日收手，悬崖勒马。”唱曲先生的声音就像是一滩逝世水，“大荒不是你的。逆天而行，必尝恶果。”
“既如此，大荒是谁的？”
“天机不可泄漏。”唱曲先生一脸严正地说着，“总之，你记住我说的话。大荒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不是……你的……”
唱曲先生的声音渐渐暗淡了下往，魂魄也开端了飞散。颛顼猛地伸出手想要拽住唱曲先生，奈何一手过往只能捉住满手的空气。颛顼不安地怒吼着：“那你告诉我，谁才是？”
“不是你的……不是你的……”这句空灵又飘渺的话，久久在颛顼的耳旁回响着，“逆天而行，必尝恶果……逆天而行，必尝恶果……”
颛顼猛地一拳砸向了案几，浓黑的墨水溅了他一手。
不远处的华胥营帐里，月影婆娑，狂风吹着老树沙沙作响，却依旧掩盖不住的是哭声一片。
“老先生……曾经救过我的娘亲……我、我都还没有好好报答……”
“若不是老先生，上回颛顼偷袭我们，我们、我们早就见阎王了……”
“怎么会？之前回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军医不是说没关系的吗？怎会到了深夜就……”
众将士都无法面对唱曲老先生就这样离开的现实。他们围在一旁，句龙蹲在唱曲老先生的身侧，看着他慈眉和目标样子，句龙心中也是百般揪心的痛。虽说句龙对他一直没什么好感，但是这段时间看着他为华胥的付出，自己不免也被激动。身为华胥的一员，句龙也能深进感受到唱曲老先生为华胥付出的努力，何况是他们呢？
“老头，你放心吧！华胥有我……”句龙默默地叹了口吻，“曾经游手好闲的我，不愿意面对自己的使命，不信任自己的命运，不肯扛起华胥这个责任。是你，一步一步教会我什么是男儿不能抛弃的责任感，是你告诉我，我的双肩毕竟能扛起多重的重量。谢谢你！”
句龙忽然站了起来，在众人泪眼的凝视下，猛地就跪了下往。身后的士兵看着句龙，又看看唱曲先生，也不约而同地跪了下往。句龙强忍住眼眶里的泪说着：“谢谢你用你的一生，赞助我成长。句龙，以华胥国主之名，恭送您！”
万籁俱寂之下，句龙沉沉地磕了三个响头。每磕一个头，句龙的脑海里就会闪出一些似曾相识的画面来。这些画面中的自己很小，可是似乎画面上还有唱曲先生在乐呵呵地笑着。句龙最后直起了身子，看了唱曲先生一眼，忽然感到自己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似乎就认识了他。可是，他毕竟是谁呢？
三个头磕完之后，唱曲先生的身材忽然闪耀着异样的小光芒。仿佛是一群一群的小萤火虫爬满了他的身材一样，让人目瞪口呆。眨眼间，唱曲先生的身材就化作了无数枚闪光的碎片在风中飞行。
句龙诧异地看着这些碎片四处飞散，就像是蒲公英乘着风在播种一样。碎片落在草上，草就变作了手执盾牌的将士；碎片落在树上，树就变作了手执长矛的将士。风不停，碎片持续飞着。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周边的花草树木都齐刷刷的变作了身穿盔甲，手指兵器的士兵。黑压压的一大片，似乎天落到了地上。
句龙和刚才的将士都惊奇地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密密麻麻估摸着唱曲先生一个人就化作了四十万雄师。全部山头，都是堆积不下的人。他们步调一致，声音一致，忽然盔甲发出“刷刷刷”的巨响，他们纷纷对句龙下跪，齐声高呼：“生为华胥的人，逝世为华胥的鬼。愿为华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句龙蓝本的部队，也赶紧跪了下来，双手抱拳，喝着那些将士的声音也高高喊着。
这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句龙终于明确了唱曲先生的那句话：“老夫有措施为华胥在三日之内，凑集百万雄师”。这是唱曲先生用生命换来的，而句龙他自己，也要以逝世守卫华胥。由于，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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