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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立誓此生不杀人(2/3)

出一柄靛青长剑。长剑甫一涌现,便已是剑意纵横。只化作青芒一闪,如流星交错,在那墙壁屋檐之上穿针引线般擦过。

角兵再回得手中之时,窗户崩塌,房间往除其顶,这四方天地骤然豁达,一看无垠。

好一个碧空、好一方绿地、好一片阔海!

冷萧心中安静,脸色淡然,眼力冷淡,话语轻轻,他说道:“好,萧某,便给你掠阵。”

他这话语,仿佛只是呢喃,只是自语,师狂却似有所闻,回头相看,同时仰天大笑,震慑苍穹。

笑声毕时,他向前发出一声震天狮吼,将那几个元婴修为之人震得四散跌飞了出往,鲜血狂喷。

有人高声:“帮主,那女人已经逝世了,我等何必再往送逝世?”

“糊涂!此刻若逃,倘若岛主大人回来责问,我等只会逝世的更惨!”

这一日,终将被很多人铭记。狮岛之上,曾叱咤风云多年的几大帮会,尽数覆灭。若飞蛾扑火一般,残暴过后,将自己一同燃尽。

帮会与宗门最大的差别,便是前者重利,后者重修。一个是只要有人,便可建立,而另一个,则需要底蕴。

所以纵然这几大帮会覆灭,新的帮会也会和雨后春笋一般,迅速崛起。正如本日太阳落下,明日依旧照常升起。这天地,少了谁,都不会停转。

此些都是后话。

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乱拳打逝世老师傅,师狂一人独战,又是在处所进退无路而拼逝世一搏的时候,自然没有嘴上说来那般轻易。

倘若怀玉不逝世,这几大帮会不过是拿钱办事,自然不会以命相博而伤了根本,所以在探春楼之时,他们眼睁睁看着南域修士离往而不加阻拦。

只惋惜,如今退路已断,他们已别无选择。

鬼头陀,这个面上常带笑脸之人,可并无他面上所显露的那般友善。有称王之心,首先要心狠手辣。

师狂肩上遭人一刀划下,伤痕狭长,已是逼近心口。他身形暴退之时,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尚且来不及压抑伤势,反是朝着冷萧将手一按。

“萧老弟不必出手,此等小场面,师某单手便可搪塞!”

他果真抬起单臂,匆促应对那胡乱落下的无眼刀剑,只因他另一条手臂,已是抬不起来。

冷萧依言不动,做一个冷眼的旁观之人。冷眼看着那来犯者如昙花一现般,绽放即凋零。

他手未执刃,衣未染血,可他又可曾是善人?冷眼之人,是为大恶。

他认了。

于这浊世,做个恶人。

他坐倒在那残破的窗沿之上,忽的笑了。他抬手,这刻,这双未染血却满是腥气的手上,应执一壶酒。

他回头,身后却站着一人。

混乱不堪的房间门口,有一粉裙姑娘。这姑娘换了衣裳,正是夜里服侍他的那位姑娘。

夜里,她眸中尚有诸多情绪,此刻,只剩下惊恐。一双稍显呆滞的眼珠,镶嵌在一张苍白的脸庞之上。

冷萧骤然冲她抛出一枚灵晶,高声道:“往,拿酒来,要好酒!”

这姑娘见两道亮闪闪的影子落下,下意识退后一步,身子抵在了扶手之上,退无可退。朝下一看,虽是二楼,却高达二十尺,又连忙往前走了两步。

待看清那落下之物的时候,一如骑虎般两难,终极还是发抖着手,握紧了灵晶,连忙飞快的离往了。

未几久,便捧着两大壶酒赶来,放下酒壶时,不自禁退了两步,又怯懦的顿住。直等冷萧大手一挥,才如蒙大赦。

跑到门外,又忍不住回看一眼,如何也想象不到,那个衣着朴素、曾与她一夜共枕席的男人,竟能这般气定神闲的坐在窗沿,笑对风雨。

不对,他没有笑。笑的,是她。

她逃也似的往了。或许此生她也难以知晓,实在这个男人,那一夜从未醉、从未睡,更莫说与她一夜同眠。

这酒壶才是放心,便有醇香的酒气从壶嘴溢出,比他作业所畅饮的还要好上几分。他提起酒壶,先放到鼻尖闻了一下,果真好酒。

他素来是一个不饮酒之人,或许,该饮酒。

饮酒何须玉盏长对月,只叫壶嘴对咽喉,岂不自在!

半壶滚喉进,那师狂所掉的血,尽对要比他所饮的酒要多得多。

冷萧淡淡笑着,高声喊道:“师护法,好酒可要?”

那边顿时传来师狂的回应之声,只一声大笑:“且等某片刻,萧老弟莫要再独饮,等某回来,再庆不迟!”

这天边两方,何人是善、何人是恶?于彼于此,不过都是不速之客。于擅长恶,也无一人可容。善恶是为东西,苦海之于善恶,便是在这东西之间,二者皆触,却又二者皆不触。

这世间,认真是无趣的很。活着,为了什么?为了失落多年、着落不明的父亲,为了身魂分别、受尽折磨的母亲,为了飘雪殿遭遇了多年苦难的弟子长老,为了青痕宗、南域,为了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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