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附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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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氏求娶公主的事情必定，东齐王宫内外的注意力，很快便转移到选立新的太子监国上往了。蓝本选立太子的事，该看齐王的意思，可是齐王被一碗药放倒了，退而求其次的措施，便是拟定合适的人选后，由王后代为奏请周天子，这种事情在其他分封的诸侯国，也是有过先例的。
臣子们对姜忘欢这个八岁的孩童，并没有多少敬意，但他的姐姐即将成为景氏家主的正妻，他们就不得不重新审阅自己的态度了。景氏的封地恰好在东齐与晋国之间，假如收买得好，可以成为重要的商路，可要是真的闹僵了，景氏硬说自己是奉晋王之命讨伐东齐，动起手来东齐未必占得到便宜。
有些支撑其他公子的臣子，便把矛头指向了代表着忘忧的初宁，说她年纪太轻，自己都还没有成婚，怎么能成为公主和亲出嫁的主事礼官？这些人久在官场，圆滑惯了，先拿些自认为不痛不痒的小事来做试探，假如忘欢是个软柿子，王后也默许了，那就顺势在忘欢头顶踩上一脚，要是情况不对，那便就此作罢。
议事的正殿内，初宁身着内神官的袍服，衣袖上两处红顶仙鹤振翅欲飞。忘忧请求她做自己出嫁的主事礼官后，她已经晋成了真正的内神官。
她径直朝向叫嚷得最凶的一位老臣开了口：“听说大人从前做过兽苑的管事，有一年这里的几只灵禽不肯繁衍，大人想出一个措施，从灵禽的原生之地引来了水土，解决了这个问题，有没有这回事？”
那人的确是从掌管兽苑起身，这也是他当年很自得的一桩政绩，立即自得洋洋地点了点头。
初宁微微一笑：“大人能把灵禽繁衍的事情，处理的这么妥当，想必必订婚身下过蛋吧？”
那人一愣，好半天才反响过来，这个小姑娘的话是什么意思。有人没忍住，抬起衣袖遮住口鼻，笑得肩膀一耸一耸。
初宁见效果达到，便不再说话，抬眼在大殿中环视了一圈，筹备好的戏码，差未几可以开端了。
一直跪坐在王后身边的姜忘欢，忽然站起身，袍袖一挥，做了一个祭奠舞乐起舞的动作。
大殿中的气氛本来正有些为难，姜忘欢如此突兀的举动，自然把所有人的眼力都吸引过来了。他半闭着眼，口中绵延不尽地诵唱出一长串句子，有些处所词语艰深难懂，只叫人感到听来韵律清奇，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有些年纪大些的人，脸色却变了，有人指着姜忘欢，震惊地说：“这不是……这不是……素家至公子……”
姜忘欢在一种近乎迷醉的状态下，当众完成了一支祭舞，不仅如此，连冗长拗口的祭词，也一字不差地诵出来了。他不过是个孩童，做出的动作却不见丝毫稚气，反而一气呵成、十分熟练，一舞完成以后，便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忘忧一脸着急地上前，唤了他几声，地上的人没有反响，她只好叫来宫女把姜忘欢抱走，看起来十分忧心焦虑。
等他们姐弟走了，才有人瞧着王后的脸色，试探着问：“忘欢公子……该不会是中邪了吧？”言外之意，这样的孩子恐怕分歧适扶上太子之位了吧？
王后不用想也知道，这事情必定跟初宁有关，她冷静脸说道：“什么情况要请宫中的医者看过了才知道。”态度竟然也很强硬。
初宁看了素思容一眼，素思容立即会心，转头看了一眼自己预先结交多年的臣子，那人朗声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王上病重，又没有合适的太子可以监国理政，不如按照从前的老规矩，先由公子中最年长的一个暂理国政。景氏的人还没有离开临都，四周的小国也不安生，这个时候假如持续在选立储君的事情上争执不下，恐怕不是明智之举。”
素思容看人的眼力很独到，与这位臣子相交多年，除了这次要害时刻的一句话之外，从没有请求他为自己母子说过一句好话，这人平时又素来一身凛然正气，此时说出来的话，很有说服力。
这话一出，便有很多人附和，王后的权势再大，也不能超出东齐原有的规矩，事情便暂且这么定下来了。
初宁离开时，刚绕过一处回廊，便被齐王后拦住了：“我认为你会是个识时务的孩子，我放了你一条生路，你应当知恩图报才对。再说，我一直认为忘忧和你是朋友，她的弟弟坐上王位，难道不是你乐见其成的事么？”
“王后娘娘，关于放我一条生路这件事，咱们两个的懂得，恐怕有些不一样，”初宁不卑不亢地直视回往，既然已经做好了回击的筹备，也就没必要再兜圈子了，“要是有人闯进了你的家，抢走了你的东西，还筹备灭你的口，最后却由于一点意料之外的变故没能得手，现在这个强盗跟你说你该知恩图报，换了你你会怎么想？”
初宁满足地看见王后妆容精巧的脸上露出一丝恼怒的裂纹，接着说：“有一点你说的没错，把忘欢送上王位，我乐见其成。只不过，我盼看他做东齐真正的王，不是捏在别人手里的傀儡。”
说完，她便绕过齐王后，从容地离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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