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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剥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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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宁心里“咯噔”一声,凭她有限的人生经验推断,这种情况,应当是要让她逝世个明确了。

她自认跟无庸没什么过往交集,除了赞助姬重光击退过他之外,应当也没什么旁的过节了。今天冤逝世在这,实在这笔账应当算在姬重光头上才对。

斗笠之下,露出了一张毫无特点的脸,看上往似乎有些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眉眼看着依稀像这个人、又像那个人,但仔细想想又都不是很像。这样的一张脸,实在最合适做刺客,接近目标或是更换身份,都很轻易。

初宁摸不透他的性格,不敢冒莽撞失地开口,可无庸却蹲下身来,对着初宁缓缓吐出一句话:“初音在齐,万世永宁。”

那是绣在襁褓上的一句话,也是初宁这个名字的来历。初宁一时转不过弯来,不知道他此刻提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由于名字起得不好,现在要杀她泄愤么?刺客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无庸伸出一只手,在她头顶上摸了一摸,忽地叹了一口吻,沉声说:“你不能断送在那里,天心还在等你。”

听到这句话,初宁终于觉出些不对劲的处所了,他对素天心的称呼如此亲近自然,并且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他是特地救自己出来的。

可她仍然做出一副愣愣的样子,并不说话。荀氏的刺客,有时也会做些诸如逼问消息、刺探情报的事,只是不能计进“六无”的排名而已,却能获得丰富的赏金。她仍然要戒备,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要从她口中问出什么来。

无庸看着她的表情,像识破什么似的,轻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你心里仍然不信任我说的话,且不管我这个人毕竟是谁,你只管想想我告诉你的道理,连看家的本事都还没有使出来,怎么可以轻易放弃?对的总回是对的,不管是从你的亲人朋友口中说出来,还是从你仇恨的仇敌口中说出来。”

初宁心中一震,忽地想起她被劫持到岩穴中那一回,无庸借着她的手,扇了姬重光三个耳光,然后便走了。

她当时只认为,无庸是要用她做钓饵,终极没能得手,也就只好作罢了。现在看来,无庸的目标,似乎更多地放在自己身上。

初宁心里隐约感到不大妥当,可还是说出了这一句:“我并不知道姬重光会往哪里……”

无庸又是轻声一笑,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我年轻时,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被人当成上天的神谕,深信不疑。可现在,连想要我自己的女儿放下戒心听我说一句话,都办不到。君看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一无是处,惋惜我知道得太迟了。”

初宁听到那句“自己的女儿”,再没措施保持强装出来的冷静,她曾经太想知道自己的生父毕竟是谁,为了这一个目标,才会接近忘忧,引出后面许很多多的事来。

她理想过无数次,假如某天知道了自己的生父在哪里,该用何种面目来面对他。她偷偷想过,也许自己那时已经术法有成、受人满不在乎地拒尽相认,向他证实没有父亲她也可以过得很好。

在她想过的千百种场景中,并没有眼下这一种。

初宁还想从无庸口中再听到些什么,可无庸却闭上了口,不愿再持续纠缠这个话题了,只是把手轻轻搭在了初宁的头顶,声音像从她自己的耳膜深处传出来:“实在你积累得很好,只是缺一个机会融合贯通。每一个修习术法的人,都应当像一只空空如也的酒樽,术法的积累,就像往酒樽里注进美酒,注得足够多了,自然就会溢出来。”

无庸缓缓闭上了双眼,初宁忽然感到身材深处像有一簇细嫩的小苗生长起来,渐渐变成一束光。光明最深处,似乎是姬重光正在快步行走,四周是高大的廊柱,那光微微波动,又似乎是素天心坐在一间四面带锁的房间内,无聊地翻看着已经能够背下来的古籍。

“你认为这是我向你展现的情景,实在并不是,”无庸的声音,像悬在她头顶正中一样,“这是你自己想要看到的,你便可以看到。按部就班学会术法的人,就像给酒樽加了一个盖子,看起来似乎是掩护了酒樽里的酒不会泼洒出来,实际上却限制了太多太多的可能性。我和天心盼看给你的,是让你自由自在、为所欲为,到你心中积累的念足够强烈时,你就可以成为一个很厉害的驭灵术师。”

初宁被无庸带引着,不由自主地合拢了双目,感受那一簇似乎是小苗又似乎是光明的东西,在自己的身材里渐渐生长起来。

她心里已经猜到了,无庸就是从前晋国最年轻有为的神官景叙,是那一年跟素天心一起,被选中前往王都神殿主持祭奠的人,后来却在一连串的变故中身败名裂。众人都认为他必定不堪打击,也许逝世了,也许东躲西躲再也没有脸见人。谁都不会想到,他仍然时时涌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只不过更换了身份。

那小小幼苗上的光明,渐渐布满了初宁的全身,连她的指尖,都感受得到光明的温度。她睁开眼,惊奇地创造,她蓝本倚靠着的那棵枯树,已经重新活过来,绿叶重回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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