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明辨（1）（1/2）
她示意身后的侍女上前，把盒子打开，围观的宾客里有人禁不住“呀”了一声，盒子里装着一只名叫翼看的小兽，大小就跟一只猫差不读，脸上却只有一只眼睛，身后并排长着三只毛茸茸的大尾巴。只不过，已经逝世了。
初宁已经全明确了，安康公主从没想过要跟她相安无事，只不过换成了借别人的手。毕竟，她要是被孟氏的人教训了一番，只能怪她自己不懂规矩，连赴宴也能惹出麻烦事来。
临都里的名门就那么几家，考虑婚嫁时，轻易也不愿意自降身份，便总是在这几家里互相联姻。因此，素、薛、孟、庆四家，严格说起来都多少有些关系。这位孟夫人，从前就是史官世家庆氏旁支的女儿，没有嫁人前曾经跟安康公主交好，算得上是闺中密友。
初宁回头往看负责安排礼物的嬷嬷孔娘：“这里面的东西，是二舅母吩咐你替我筹备的么？”
“是……”孔娘看看孟夫人，又看看初宁，有些惊恐地跪下下往，“可是，从婢子手里送出往的时候，还是活的。公主怕它跑了，特地命人在盒子上加了封禁，婢子把这盒子送出往的时候，封禁还是完好无损的呀！”
“我刚刚打开的时候，封禁也是好好的，可里面的东西却成了这副样子，”孟夫人又是一声冷哼，眼力从初宁脸上扫过，“而且，我刚才叫人查验过了，这只翼看兽，是被人用药毒逝世的，毒药是用咒签裹了送进往的，所有没有损坏封禁。”
在满座宾客一片哗然中，孟夫人冷冷地说：“翼看兽的肉，对治疗风湿很有效果，我们孟家的老夫人，每到这个季节，夜里都会四肢酸痛、睡不踏实。这下毒的人，心思实在阴狠，揣摩着我们即使创造不对，也不忍心看着家中老人受病痛折磨，仍然会用上一点试试。你说说，要是老夫人吃了这只翼看兽有毒的肉，成果会怎么样呢？”
“假如吃了，想必老夫人也会中毒吧，”初宁站起身，“夫人已经想明确的事，何必明知故问呢？”
她抬手拨弄了一下翼看兽的身材：“夫人也别把话说得太尽对了，比如现在，夫人创造不对，不就没有拿往给老夫人缓解病痛，而是跑来质问我了。”
“早就听说你是个口舌不饶人的孩子，”孟夫人倒是不像安康公主那么轻易发怒，“不过有些事，嘴硬是没有用的，等我拿出证据来，你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转身向门口的侍女点点头，侍女促离往，没多久就牵来一只羊，看上往跟普通的山羊差未几，脖子上却长着两只头。
孟夫人抬起手，在那两只头上都摸了摸：“我固然并不通晓驭灵术，倒也爱好养一些珍奇的鸟兽。这一只是夫君送给我的，名字叫做‘辨’。它有一个妙处，它的两只头能够分辨出来，不同的咒签是不是出自同一个人，每个人驭灵之力的本源都不一样，也没措施随便转变。”
她从头上抽下一根簪子，挑开翼看兽的身材：“包裹毒药的咒签，固然已经被啃食得面目全非，但剩下的这一点碎屑，用来找出真凶，已经足够了。”
“你可别说，自己从没修习过驭灵术法，”孟夫人挑起一点碎屑，喂进辨羊其中一只头的嘴里，“净音祭日上的事，也许还有几分偶然。刚才你在后院跟这几位小姐斗签，我的两个女儿可都看见了，她们是尽对不会说假话的。”
她招手叫来仲萱和季莹，仍然对着初宁说：“只要你把元魄珠拿出来，让辨羊闻一闻，就知道是不是你做的了。假如不是，这也正是你洗脱嫌疑的好机会。公平起见，萱儿和莹儿可以先试一试。”
仲萱和季莹闻声母亲的话，都从额上取下自己的元魄珠，在辨羊眼前晃了几晃。辨羊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咩”，两只头一起摇摆起来。
薛念念见了，也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解下自己的元魄珠：“何止孟家的两位小姐看见了，你刚刚还跟我亲身斗了一局，可不要敢做不敢认。”
辨羊这一次甚至转过火往，对薛念念的元魄珠不理不睬。
有薛念念带了个头，其他几位来赴宴的小姐，也纷纷站起来，把自己的元魄珠举到辨羊眼前，证实自己跟这件事无关。只有几位确实由于先天所限、不能修习驭灵术法的小姐，打量着初宁，窃窃私语。
孟夫人走到初宁眼前：“怎么，连自证无辜也不肯么？不肯还是不敢呢？”
“恐怕要让夫人扫兴了，”初宁露出她惯有的微笑，“夫人难道没有听说，我是个根本没有凝出过元魄珠的人，夫人的辨羊确实神奇，在我这却用不上。”
“那就没措施了，”孟夫人像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吻，“要是来赴宴的其他人，都排除了嫌疑，就只能把你留下来了。什么时候查清了本相，或者初宁小姐能给我们一个公道的说法，再回往。不是我们孟氏要为难你，而是事情关系到我家老夫人的安危，就算我肯算了，我的夫君也必定不肯。”
这位孟夫人，向来很有些整治后宅的手段，在孟氏这样的大家族，她的夫君一连四个女儿都是她所生，侍妾一无所出。
已经有人在心里静静打算，落在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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