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罪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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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进门，素老夫人的咒骂声就已经传出来了：“……谁看我这老骨头不顺眼，直接来把我抬了，丢到乱坟岗往，大家干净！别沉思我看不出来，什么山间毒虫也是常有的？这是故意有人引了巴虫来，当我瞎了？老糊涂了？我用这些巴虫炼药的时候，你们还是什么玩意儿……”
素老夫人向来是个暴烈性格，平日里轻易没人敢招惹他，警惕侍奉来还来不及。素遇在一边垂着手站着，脸色很是丢脸，他蓝本想劝老夫人放宽心，不过是些养着玩的兽宠罢了，再往采买或是猎一些补上来就是了，却没想到这话正触怒了老夫人，连他一起也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初宁绕到素老夫人身边，看意见上摆着一溜儿干瘪的兽宠尸身，都是新近来府上访问的客人知道老夫人的爱好，特地馈赠的。阿生正趴在素老夫人脚下，身上也有几处伤痕，想必是巴虫破体而出时留下的，好在生命无忧。
“真是怪惋惜的，”初宁十分自然地站到素老夫人身后，抬手给她捶捶肩：“这些小东西想必也是第一次来岷山，外祖母一番好意，让它们有个机会上进一下，谁曾想会碰到这样的事。好在像阿生这样随着外祖母时间长的，都已经有些本事，小小巴虫也没能把它们怎样，真是万幸。”
一早上各路人等轮流劝解，却是越说老夫人越赌气，直到此时才终于听到一句顺耳的。素老夫人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怒火可算是稍微平息了一些。
安康公主抬眼看见初宁活生生地站在这，倒不像孔娘那么吃惊，眼中精光闪了又闪，低垂下头往说：“说的也是，这岷山咱们家年年都来，可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事，兴许真像老夫人说的，是有人故意引了巴虫来，也说不定连这么些巴虫也是故意有人放的，我固然不懂炼药制蛊的事，可好歹嫁进来十多年了，也多少听说过，这种巴虫也不是那么轻易捕到的，这事情蹊跷，是该好好查查。”
初宁心里明镜似的，安康公主是看她安然无恙地涌现在这，料想昨晚的安排没能伤了那处院子里的人，随机应变改了后招。说不定此时已经静静叫人把药粉或是艳服巴虫的容器放在了某处，只等老夫人往搜，就栽在她们头上。初宁也好，佳音也好，能算计一个是一个。
她朝着安康公主天真地一笑：“大二舅母说的是，这事是该好好查查，尤其是住的离外祖母近的，嫌疑最大。”
要说谁能一句话把安康公主噎得翻白眼，也就只有初宁有这个本事了，大二舅母，亏她想得出来，言外之意就是还有个小二舅母在一边等着。兰姬这样的妾自然没资格被她称呼一声二舅母，说的是谁在场的人都明确。
安康公主自从经过了佳音这回事，倒比从前沉稳了不少，听初宁这样说，脸色变了几变，毕竟还是压下往了，只管接着后半句说道：“也别说什么嫌疑大小，老夫人的事，再小也是天大的事，横竖家里来的就是这么些人，挨个搜过往就是了，谁那里翻检出来不该有的东西，也别诡辩抵赖。”
人堆儿里孔娘离开了片刻，又静静回来，趁人不备给了安康公主一个只有她们两人懂的眼神。初宁用余光都瞥见了，却故意假装没看到。她出门前已经给佳音留了信，告诉她要警惕安康公主身边的人动手脚。
素遇一大早被这些事吵嚷得头疼，才来了岷山一天，不但没能安排旭炎进山补养，反而连逐日清早的修习都中断了，正满腹火气无从发泄，见话头说到这了，便冷静声说：“还不赶紧搜了给娘个交待，磨蹭什么呢？”
安康公主像是故意避嫌一般，只叫些粗使的人往搜，稳妥起见，连老夫人的房间也查看了一下，整座院子看下来，都没创造什么异常。
她带着几分嘲讽，瞥着初宁说道：“住得离老夫人近的，都搜过了，住得远的是不是也该看看了。”
容不得初宁说个“不”字，素遇已经抬脚走了出往，一队人浩浩荡荡地往山上走往。初宁等在最后，兰姬经过她身边时，压低了声音说：“你这孩子，何必又跟她叫劲，她确定已经安排妥当了，就等着拿捏你呢。”
初宁何尝不知道安康公主是这样的人，只是其中的来龙往脉，不方便跟兰姬细说，只是微微笑着应道：“我自问心无愧，怕什么呢？”
兰姬只当她仍然是小孩子心性，摇着头叹了口吻，从她眼前走过往了。
山路弯曲难行，素遇快步走在前面，其余女眷却走得很慢。还没到那处地势更高些的院子，便已经有人看见了地面上不时涌现了一些玄色的小虫，正是前一晚涌现的巴虫。这种虫子喜暗，白天未几见，闻声有人的脚步声，便急急忙忙地往土里钻。
安康公主直到此时，才不冷不热地说：“这里平白无故地涌现了这么多巴虫，真是变态啊，该不会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引着这些小虫子过来吧？”
素遇的脸色越发阴森，几步上前进了院子，一脚踹开了房门，正露出佳音慌张失措的面容，急急地把什么东西躲进袖子里。
安康公主一脸自得，上前便扯住了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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