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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不可理喻的好奇心(1/2)

一提到张兰,大家谈话的兴致顿时高起来,纷纷议论着她在本校的不甘心,到丰满乡的奋斗以及遭遇和成名。

肖涤非感慨地说:“作为她的老同学,更作为一个男子汉,我比不上她,很惭愧。”

邵彤心里升起一股怒气:这个孤僻高傲、在大学时文才也是数一数二的肖涤非,对自己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老是和自己唱对台戏,却往往称赞张兰。他脸上的表情,也说明他敬佩张兰的真诚。

她正要开口反讥肖涤非几句,那个讨厌的白发老头又说话了:“她的确是个好姑娘,跌了那么一大跤还是爬了起来,坚强得像个小伙子似的。我有个远房亲戚,婚姻上出了问题,一蹶不振,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刚不要说坚守工作岗位了。张兰在这一方面,确实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大家一时都沉默了。半晌,肖涤非低声说:“什么也压不倒她。她就像那竹子,你砍了她的头,一场雨后她又像竹笋一样长出来,而且比以前长得更快,更旺盛。”

大家听了连连点头。邵彤的从大学一年级起对张兰的不服气使她现在气愤不过,自己花了那么大气力搞来的舞票,却换来这么个结果,太出人意料了。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沉默着。

刘梅雁突然冒了一句:“我听说……”便不做声了。

大家诧异地望着她,问:“你听说什么?”

刘梅雁红了脸,嗫嚅着说:“我这只是听说而已,不当真的。”

大家看她说话吞吞吐吐的,倒引起了好奇心,都一致问她是怎么回事。邵彤看她神情特别,不禁心里一动,问得更为急切。

肖涤非看了刘梅雁一眼,似乎无意地说:“说话可要负责任啊。”

刘梅雁脸更红了,争辩说:“我不是说过了嘛,我这是听说的,又不是亲眼看见的。”

邵彤不耐烦了,问道:“梅雁,到底怎么回事嘛?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说出来大家权当耳边风,怕什么?”

刘梅雁看是惹不起的邵彤问她,又见大家都盯着她看,不由后悔自己多嘴了。可现在骑虎难下,只好低着头说:“我有个表弟在无山县中上学,他告诉我,上个月他看见张兰和何清明在他们学校后面的树林里搂着亲嘴,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你们可别乱说啊。”

大家都被这个消息惊呆了,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该赞成呢?该反对呢?都无从下嘴。

肖涤非骂了一声“岂有此理”便不做声了,不知是骂刘梅雁,还是骂张兰和何清明。

邵彤开始被刘梅雁的话惊得怔住了,但她思索了一会儿,想起张兰和何清明往日“不一般”的举动,又释然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是早就有了嘛。她自己不是还暗示过吴刚吗?只是现在听到消息证实,她还是惊了一下。

她抬起头,似乎自言自语地说:“是吗?怕不可能吧。今天早上正文打电话请她回来参加舞会,她推辞说学生要考学了,工作忙脱不开身。正文告诉她王新民也要来,她一听马上答应回来,现在怕已经到家了。”

这又是个惊人的消息,邵彤重新得了全票,人们都激动地望着她。

蓦地,肖涤非一个箭步跨到桌前,伸手撕了一张票,恨恨地说:“我去”,好像和谁赌气似的。

其他几个没拿票的男女教师也都学他的样去扯票。秦大姐扯票时还解释似地说:“今晚他爸做饭。”

“您也去吗?”邵彤惊讶地问白发老头。

“我去,警告她别一脚踏两只船,这会害了她。再说,跟学生谈恋爱,哼!”白发老头怒气冲冲地说。

刘梅雁想说什么,可嘴张了张又闭上了,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等到其他办公室的教师闻讯赶来抢票时,票已经一张不剩了。

商业楼靠顶的楼层设舞会,楼外大街上灯火通明,夜市正值高潮,人们熙熙攘攘地逛街道、购货物。几个舞场里面,顶层跳舞的几乎全部是年轻人,或单跳,疯狂地扭着、转着,或一对对地起舞,彼此无碍。这里说“几乎”,是这层楼上也有中老年人,占四分之一少。

这不,明光市白发苍苍的语文老师不也来跳舞了吗?他旁边站着的姑娘是谁呢?他们的谈话内容是这样的:“张兰,真有这回事?”

“有的。”

“那么王新民?”

“我相信我会处理好的。”

“你要注意影响。”

“王老师,我们跳舞吧,我请您。”

到了九点半,张兰还不过来,坐在桌旁的人都等得不耐烦了,他们是:邵彤、吴正文、刘丽玲、王新民、刘梅雁、王云丽和肖涤非。周围或近或远,或隐或现地站着、坐着明光市重点中学某语文办公室的教师。

他们虽然表面若无其事,但从不停闪烁着的灯光则可看出每人脸上浮现着某种期待和临战前的激动——中国人的劣根性。可是戏的主角不过来,使得导演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躁。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催道:“正文,你去叫她来吧。”

刘丽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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