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炮击（1/2）
虎蹲炮近战时对于密集阵型杀伤力很大，马丁对于此还是比较忌惮的。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一直敦促军事工坊加紧火炮的研发。
惋惜由于缺乏经验，又没能搞到样炮，单凭马丁供给关于各类火炮的只言片语确定不行，工坊多次的实验品都宣告失败。
对面的炮手已经将虎蹲炮从板车上抬下来，抡起大铁锤将炮身牢坚固定在地面上。
虎蹲炮的上风很明显，就是百步之内，可以横扫炮口前的一片区域。
但是它的劣势同样明显，由于是曲射炮，加之为了防止炮身跳动，开炮前必须将其固定在地上，炮口无法左右移动，故此射界也就极为有限。
马丁立即下令，面对炮口的兵丁相互间拉开间隔，稀疏的人马，可以将中弹的机率将至更低。
炮手分辨从另两辆板车上取出炸药和炮子。
为了节俭银钱，炮子都不是用常见的铁砂，而是鸽子蛋大小的鹅卵石，装进炮膛后，上面再盖一块巴掌大的石头压住石子，连寻常包裹炮子的丝绸都省掉了。
丁启桢看着对面的保安营，他们手里的火枪已经装弹完毕，一声哨响，全都平端起来，枪口直指前方。他从未亲眼见过火枪击发，但听丁云峰说过，火枪的威力非同小可。
金守备对丁启桢的担心不认为然。
在与中左所的战斗中，他见过不少拿着火绳枪的士兵，由于装填弹药耗时耗力，射速极慢，弓箭手射完三箭，火绳枪才射击一枪，往往开完一枪，还没来得及装填弹药，敌人已经冲到了眼前。
在极度紧张的战场上，稍一不慎，还经常产生火绳无意中引燃炸药的情况，把自个儿炸成重伤。
故此不少士兵宁可拿着冷兵器，也不愿应用火绳枪。
以金守备两次随军进攻中左所的经验之谈，双方都是火绳枪夹杂着冷兵器作战，就是由于火绳枪打了一两枪后，就基础上成了烧火棍。
对面的白马庄反贼清一色的火枪，金守备感到近战时对方也只有开一枪的机会，然后就只能伸长脖子等着官兵的大刀砍下往了。
至于当时官兵为何会败于中左所，金守备认为很大的原因就在于火炮。
对于火炮的可怕，金守备深有感想。印象最深的就是当官军试图登陆中左所时，郑芝龙调集战船，配合岛上的炮台向登陆部队激烈开炮，密集的炮弹雨点般落下，打得大批官兵哭爹喊娘，全线崩溃。
金守备固然手头只有一门虎蹲炮，无法同中左所的舰炮大炮相提并论，不过他认为白马庄的乡巴佬应当从未见过火炮，只要震天的炮声一响，对面必定会军心动摇，甚至是变成一盘散沙。
就算一次打炮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多打几次必定能行，金守备估摸着就算保安营真如马千总所言那么强悍，应当也扛不住三次以内的炮击。
随着炮长一声令下，虎蹲炮发出一声怒吼，开端了第一次试射。
这样的间隔，已经接近虎蹲炮的极限射程，而且炮管里装的都是石子，固然有零碎的石子打中保安营的队列，但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
至于说金守备寄予厚看的火炮发出的巨响能够吓退敌军，对保安营根本就起不到丁点作用——
白马庄工坊的爆破品都要经过保安营的检验，他们对于近间隔爆破早已司空见惯，隔着老远的炮声对于他们而言完整不在乎。
金守备见一次炮击后，对面似乎纹丝不动，略显惊奇地“咦”的一声，似乎是保安营的表现让他感到意外。此前他曾在丁三公子眼前吹捧，说一炮打过往对面可能会被吓跑掉一半人，但眼下任凭他瞪大眼睛，也没看见吓跑哪怕一个人。
这让金守备的脸上有点挂不住。
他略一沉吟，感到没有一炮打垮对面，是由于间隔太远显不出火炮的威力，于是下令拔起虎蹲炮，全军再往前移动一百步。
在官兵往前移动的时候，马丁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他和正副两个营官简略地商量几句，一致认为让官兵举动自如不是一个好主意，三人决定立即让保安营迎上前往，而不是静候原地，持续遭遇虎蹲炮的打击。
一见到保安营迎面而来，位于中军的金守备不顾官兵才前进不到五十步，立即取消本来的命令，下令就地停步，再次将虎蹲炮钉在地上，重复同样的装弹动作。
保安营则一直保持匀步前进的态势。
马丁目测一下两军之间的间隔，保安营确定要近间隔遭遇一次虎蹲炮的炮击。
燧发枪的有效射程能够达到一百步左右，不过李浩南在看过阿曼多火枪队的齐射威力之后，决定尝试一下这种新的战术。
故此，保安营在列阵时固然已经装好弹药，但队官下了严令，在收到命令之前不得射击，违令者军法处理。
官兵的炮手装好了弹药，等候炮长的唆使。炮长抬眼看往，保安营第一排的已经到了一百步外，他迟疑了一下，按照对方这个行进速度，他只有一次射击的机会。
金守备完整没有料到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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