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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苏醒(1/2)

所有的一切都盖上了一层黑色的薄纱,眼前的画面在摇晃着,朦朦胧胧的声音逐渐开始清晰起来。

随后,许多人出现在了画面中,他们哭着,穿着黑色的衣服,就连五官也都是黑色的深窝。

闫言梦到了令人恐惧的景象——那是,他自己的葬礼。

一个个不能称得上是人的身影,整整齐齐的排列在自己的照片前,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声。

在他们之中,有一个没有哭泣的人。

是他,是那个夺走自己生命的少年。

他的眼睛仿佛漆黑的深渊,面无表情的,死死的盯着前方。

闫言试图伸手去抓住他,但他发觉自己根本无法这么做。

无法动弹,无法发出声音,甚至连疼痛感也没有。

仿佛被一层黑色的纱覆盖了全身。

[醒来吧,快醒来吧——]

[现在还不是可以结束的时候。]

有谁在呼唤着他。

无边的黑暗之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漆黑的瞳孔仿佛一池死水,只是这么被注视着,仿佛就会溺死在其中。

[原谅我。]

那双眼睛的主人,将自己藏在暗处。

他在哪?

闫言站起身,向着声音传出的方向,迈开脚步追逐了过去。

“……”

刺眼的白光充斥了视野。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干净被单,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

闫言努力的睁开眼睛,随着大脑适应了这从黑暗中骤然迎来光明的过程,出现在他视线中的,是医院中干净整洁的病房。

这是……我还活着?

工厂中发生的惊险一幕瞬间在脑中回放出来,闫言猛然惊坐起来,后脑勺的一阵阵钝痛使他有些眼前发黑,不得不又躺了回去。

自己的身体,在那时被贯穿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掀开被单,急切的掀起自己身上的那件病号服上衣。

随后他就愣住了,反复的摸着自己完好的皮肤,那触感也在告诉他,他并没有受伤。

这怎么可能?明明那时发生的一切都那么真实。

雪鸦与自己被不知从何处,用何种办法靠近的敌人,用工厂中废弃的零件钢管贯穿了小腹。

自己绝对没有记错,也绝对不会忘记。

但是眼下,所有的事实都在告诉他,他记忆中那恐怖的一幕根本就没有发生——他的身体完好无损,而且也好好的活着。

为什么?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雪鸦又怎样了?那时斑鸠冲自己大喊“不要动”又是怎么一回事?

各种各样的猜想与思绪混为一团,搞得闫言无法好好思考。

他好好的躺了回去,面对着白色的天花板。

病房的窗子半开着,白色的窗帘被风吹的微微飘起,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桂花香气,与房间中的消毒水味混在一起。

头好痛……

不知为何,后脑勺像是被人打了一棍一样,恢复意识后就开始越来越痛。

闫言伸手摸了摸,果不其然的贴着药膏,用纱布与绷带一层层的绑着,即使如此也还是一阵阵的传出痛感。

自己现在在哪……还在乌托邦中吗?还是已经来到城外的医院了?

稍微稳定了自己的精神后,他缓慢而小心的支起身子半坐起来,将柔软的枕头竖起来倚靠在上面。

房间中还有两个病床,不过并没有人。

其中一个的被单与枕头都叠放整齐,大概是没有使用过№一个则是有些乱,被子像是被人掀开,而且是睡在上面的人才离开没多久的样子。

应该是雪鸦吧……她与自己一样,那时比自己更先倒下了。

那恐怖的一幕,闫言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将它忘掉了。

能做到这一切的,究竟是怎样的异能者?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与那天所遇到的那个拥有瞬间传送异能的异能者,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

绝对而超乎想象的实力,让人因未知而恐惧。

拥有这种能力的人,还能称得上是[人类]吗?

正当闫言因为思考这些而独自后怕出了一身冷汗时,房门在此时发出声响,随着门锁轻轻的转动,打开了。

穿着便服衬衫的斑鸠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随后他发现闫言已经醒来并坐了起来,长舒了一口气,不再小心的哐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这家伙……

“你终于醒啦?害得我好的。”

他径直走到闫言的床边,从床头那个高高的桌子上拿起甭水杯为闫言倒了一杯温水。

“我……这是怎么了?”

闫言有满脑子的疑惑,接过斑鸠递来的热水。

“我记得我被杀掉了……为什么一点事也没有……”他隔着柔软的衣服布料,再次确认了自己的腹部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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