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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恐吓(1/3)

十一月初八日凌晨,美阳城西五十里外天降大陨石于群山中。

天色昏暗之际亮煌煌流星天降,北地郡鏖战的破羌军、义从联军、先零羌都在第一时间察觉,目击者都陷入惶恐;驻守冀城、上邽一带的张温、黄琬、陈仓驻扎的袁滂、鲍鸿也在第一时间得知。

而如今,气候寒冷,虽未大面积降雪,但各地都已萧索。

破羌军中,针对于流星天降一事使得军心不稳,充斥着种种议论,当日张举召集魏越,请魏越解说天象。

这么大动静的天象,朝廷有朝廷的解说和行动,在外征战的军队也需要一种合适的解释来稳定军心。不仅是破羌军,义从联军、先零羌都因流星天兆而动摇士气,这么大的天降征兆,一定预示着大事情,保不准就会应验到自己身上。

比之破羌军,义从联军、先零羌更为焦虑、彷徨;也因此,北地郡的战事今日宣告停止。

温暖的四方营房中,沐浴更衣后,仅穿一袭黑衣,赤脚披发的魏越两手各握三枚勾玉,在草席上来回踱步。

营房外,张举与一众赶来参加会议的校佐静静等候着,黄奎面容更显清瘦,眯眼打量着一众焦虑等待的校佐,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诽谤不已。对于风角之术,在懂的人眼中是一回事,在不懂得人眼中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虽不曾钻研风角之术,可也认识不少相关人物,并不觉得魏越能卜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隐隐听到一阵马嘶声,未及多久刘去卑与一名壮硕青年皆穿素衣入营,黄奎就见这两人到张举面前询问,隐约间听闻那名壮硕青年是丘力居的侄儿,叫做蹋顿。

夏育也在外围,他左目戴着眼罩,剃去两鬓浓密胡须并修剪为山羊胡一样的稀疏清须,现在外出还以染病为由包裹头巾并遮住脸颊,仅仅露出一只毫不出奇的右眼。

他与贺彪、太史慈等一应魏越部曲站在外围,他斜倚栅栏静静等待着,不似周围各校佐部曲家将及军官那样焦虑踱步。

魏越的卜卦是一件大事,是决定破羌军乘机发动猛攻,还是见好就收;如果应上这场天降征兆,那对魏越、对破羌军可以说是大利大好,若魏越卜卦后,破羌军一头撞到枪头上,不算破羌军损失,魏越个人威望将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几乎不需要去问魏越,夏育也能断定魏越的态度:见好就收。

半月前正是在夏育的一力说服下,张举同意在北地郡过冬,以期对先零羌施加更大的军事压力,尽可能的打击先零羌的元气。

刘去卑、蹋顿代表匈奴和乌桓,到底是见好就收,还是乘机猛攻,都在随后的魏越解释中。

张举引二人到侧旁,神情静谧不急不躁,随着不断的胜利和乌支之战的大胜,张举也越发的自信、沉着。针对于眼前的麻烦事,他稍稍简化后对二人道:“军中将士不愿留在北地郡过冬,也不愿跋涉两千里回关中过冬。前者,北地苦寒,在此过冬不利于大军休养、操练;后者,为过冬南撤两千里,来年四五月又要跋涉两千里来战,实在是过于劳顿、幸苦。”

不愿留在北地,还不愿回关中,那破羌军上下将士想得是什么?

刘去卑、蹋顿二人互看一眼都是为难神情,破羌军如此心思,获利不菲的义从联军又何尝不是?

这个很容易理解,要么吸引出先零羌主力部队进行决战,一口气打崩、令先零羌无条件投降;再要么接受眼前先零羌的投降条件,全军大跨步回关中过冬。否则有先零羌滋扰,在这天寒地冻的时间里进行山地行军,幸苦又危险。

不留在北地郡的原因就在于苦寒,虽然没有棉花,可也能保证军士有皮裘御寒。问题在于两点,第一是缴获很多,底层军士有战功又有缴获,心中渴望的东西都已大致上满足了,所以军心思归不思战;第二是北地郡入冬后的酷寒不适合兵马休养、训练。

北地平原外围有群山挡风,不会遭遇塞外那种几天几夜,可能会有五六尺厚的大风雪,可降雪依旧不能忽视。一旦大面积降雪,军中牲畜就会断粮,只有关中囤有大量的草料,也只有关中的气候适合军队保证冬日训练。

在相对繁华的关中过冬,对军队而言是一场难得的享受,起码最少四个月的时间里不需要作战,可以安心的训练、吃喝、睡觉。破羌军想大跨步撤回关中吃朝廷的兵粮,义从联军也有这类心思,缴获是自己的,再吃朝廷的兵粮也是应该的,反正他们是为朝廷效力、分忧。

有共同的期望,也有共同的麻烦。

营房中,在草席上来回踱步的魏越突然停下来,脸色还是犹豫,从各方面来看,破羌军的进退都在模棱两可之间。表面大致看起来,破羌军有足够的战略空间,可以留在北地郡死缠烂打不给东羌活路,也可以就势响应敌我军心接受东羌投降,消弭这场战事。起码最少五年时间里,先零羌不敢再造次了。

可实际上呢?

不再犹豫,魏越随手投出六枚勾玉,勾玉落到草席上清脆作响,魏越看也不看转身就出了营房。

营房前,张举见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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