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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张辽卖马(2/2)

抱怨道:“颇多事,尽扰好事。”

“张辽非是凡夫,才器不在元嗣、公明等人之下,不该轻慢对待。”

魏越擦干净手,捏了捏杜氏的脸颊,起身披上外袍,踩着一双木履来到外室,又披上成廉举着的熊皮斗篷,问:“诸人已歇,张文远却独来寻我,可曾说了来意?”

“与今年少主南下贩马有关,或许是张文远今日听左右人谈及此事,有心参与其中又不便当众言语,故才入夜独来。”

从太原去江东,沿途经过那么远的路,如果仅仅只是单纯的去走访人才,未免太浪费手中资源。故而,魏越计划开春后启程,向荆州、扬州卖点马。

隔壁,听闻魏越脚步声,张辽起身,抱拳赔笑道歉:“辽深夜特来滋扰,心中惭愧又不得不来,还望魏君海涵。”

此时不同于白天,白天时魏越要当众给吕布长面子,夸赞他们这些人。

“文远乃我兄挚友,不必见外。”

魏越说着拉张辽一起坐下,稍稍抖了抖斗篷,魏越就直问张辽来意:“不知究竟是何事,让文远不得不来。”

“说来惭愧,家中大人析分家业,弟又身在军中,不便亦不善于治理产业。本想将名下产业托付家中兄长兼管,然为家中大人所阻。若托付他人,又会妨碍兄弟情谊,为外人所笑。”

张辽说着神色为难,挤出笑意:“以魏君之机敏,或许业已猜到弟之所以窘迫。家中大人避人寻仇而改姓为张,故家中大人不愿小弟履职州郡,恐为仇家所察。而弟,自幼便立志要做一番事业,不欲以商贾、博士之身终老,便不顾大人所阻,投身丁使君麾下。”

“不得已,家中大人便析分家产,想要以产业受损迫使小弟弃官归家。故,小弟不得不寻求良策,以期变卖产业,不至于折损。此类产业皆是家中大人经营半生所积聚,若因意气之争而折损,未免不值。”

魏越听着缓缓点头,诚恳道:“如今之世道,我辈中人若想做一番事业,首在名望,出名务必要早,万不可迟于人,否则泯然众人,难以超越而出。文远有此雄壮之心,魏某自该玉成。只是,文远擅作主张,就怕忤逆、触怒令尊。”

张辽摇头,得到魏越的认可,神色坦然不少:“自析分家产以来,家中父兄便同居一地。不论小弟是弃官经营产业,还是变卖产业,父兄皆不会过问。家父析分家产,无异于宣告诸人,我张文远已别立而出。今后,有兄长一脉赡养家父,小弟忧虑尽去,岂会为产业所拘束?”

魏越闻言就明白了,原来张家老头子劝不住张辽,一气之下干脆把家产给分了。分家之后,张辽如何抉择都是张辽这边的事情了。

从各方面来看,张家老头子的行为也没有错,张辽被征辟为州吏时,正是黄巾军如火如荼的时候。靠近冀州战场,那时候随意下注去当官吏,冒的风险的确很大。

越想,魏越越觉得张家家主的手段高明和果断,难怪一个人可以攒下那么大的一份产业。

稍稍考虑片刻,魏越就说:“不知文远名下有多少马群,若是可以,不妨遴选马匹出售,余者寄养到魏某名下。”

“有一大二小约千三百余匹,此皆辽东乌桓马,与大宛马相交而成,少驽马而多良马。”

张辽笑着摇头,没有说良马训练战马的比例:“若是魏兄不便,小弟愿以雁门市价九成卖与魏兄;若是魏兄方便,小弟愿委托魏兄南下贩马,一应所得与魏兄三七分。”

也没说南下贩马途中的意外折损,魏越看张辽完全是急于脱手的态度,也不想占张辽的便宜,就说:“若是文远想简略行事,明日某就委派家仆随文远去相马、定价,一应马价与市价等齐。若文远想与魏某深交,不妨派遣心腹驱马随魏某南下贩卖,一应所得魏某就取两成做沿途打点所用。”

张辽闻言,露笑:“魏兄情谊,弟铭记在心。如何买卖,弟愿随魏兄方便。”

魏越也是露笑:“既如此,我也就不瞒文远了。据我所知,大将军府从事,河东解人毋丘俭奉令募兵丹阳,而青徐之地黄巾军隐隐再起。故,我断定毋丘俭部成军后,必然大缺军马。这便是商机所在,除去重重损耗,大约能获利三倍!”

军用马匹很贵,可对于马匹养殖、训练、售卖一体的魏越、张辽这些人来说,只要卖出去马,那就是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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