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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持久战的必要性(2/2)



不管张修具体目的何在,自己能拿到匈奴义从骑士指挥权比什么都强,轻轻颔首。笑容自信:“王庭若稳如泰山,我军岂会轻易战败?”

说着眨眨眼,魏越想到一个美妙的事情,沉着语气试探道:“张公,长史鲜于柏意外受伤不便受理政务,而此战或许如张公所言会耗时日久。故,末将想从朝中请派善谋、明断之士以助战。”

更换一个无法工作的长史,在这种战争时期不需要朝廷,张修就有足够的权限任命一个代理的长史。只是这个长史不好随意更换,涉及到魏越、张举之间的平衡,发生这种事情也在张修理解范围内,只是不理解魏越为何手段会如此的婉转、平和。

若是相争夺权,张修站在魏越这里就能成功,且十拿九稳;偏偏魏越又要花费时间走朝廷的渠道,不准备专权强行更换,这让张修一时之间想不明白用意,难道是不想过度刺激张举?

的确,张举的军队是后续决战的主力部队,不能将张举得罪太深。

鲜于柏是魏越的老熟人,当年平黄巾时护乌桓中郎将宗元的长史,也是张举的老朋友、老乡。这个人,完全是张举运作安排到王庭的,用意也非常的明显。

要知道,使匈奴中郎将这个职位的官职前缀是‘使’,钦差特使的意思,故而这个职位一旦任命就拥有对南匈奴的生杀大权。所以使匈奴中郎将一职在长久和平之时是不会设置的,这个时候其职权会由长史来施行,这种长史有个专称……拥节长史。

现在张修年纪大了,若突然重病、去世,那么在朝堂任命新的中郎将抵达前,鲜于柏这位长史就会按着程序执掌张修的旌节,成为拥节长史。可惜张举谋划的好,意外受伤的是鲜于柏,而张修却把自己保护的很好。

出于某种好奇,张修问:“不知魏司马属意朝中何人?”

“黄门侍郎荀攸荀公达,广陵太守荀昙之孙。此前我为虎贲中郎与虎贲中郎将袁公路操持虎贲典训一事时,因朝廷要调居庸侯部至塞外。当时荀公达前往关中宣诏,我率虎贲护卫,并有规劝居庸侯奉诏听命之责。此次关中、河东之行,便察觉荀公达有济世之能,若能引为佐助,眼前匈奴之叛不足为虑!”

魏越说着很有把握,他相信荀攸不会拒绝这件好事情。这场战争一旦打赢,南匈奴全盘开始汉化,这是功盖前人的大事件。哪怕当世计算功绩有缩水,可在历史进程上却是跨越性的一步!

为了成功汉化南匈奴,并减少各种隐患……所以这场意外提前的战争,某些意义说来说反而是符合魏越要打持久战、拉锯战的本意。战前他勾画的战争方案,如果一切顺利自然是一场速战速决,波澜不惊的战争。

可这样一场波澜不惊的战争,虽然达成了消灭南匈奴内部反对派的目的,为推动汉化形成了大势……问题就在这里,你轻飘飘、随意的把敌人解决了,那么朝廷、天下人看来这就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战争,你所立的功勋也就一般般,你的才能、手段或许也是寻常之姿,你能干成功,或许轮到我来我也可以。

所谓善战者无赫赫战功,说的就是这个。

战前幸幸苦苦谋算,以巧破敌,结果战后却得不到想要的评价……如果为大局来考虑,这样受点委屈无可厚非,毕竟现在的朝廷处处要用兵,经不起太多意外的战争折腾。

可魏越需要考虑大局?

所谓朝廷的大局,以魏越高度来看,依旧是有时代限制的小家子计较,算不上什么大局!

魏越自己的计较才是大局,为了贯彻这个大局,一切手段都是可以采纳的,只有合适与否的手段、计谋,没有不能用的计谋。

百无禁忌,诸事皆宜。

这就是魏越的自信所在。

若是将战争持久化,打成拉锯战,让战争进程一波三折,让彼此损失大的惊人……自己再做出种种力挽狂澜之事,那么如此善战的英勇表现,打的又是如此艰难的战争,战后功勋自然是很重、不容抵制的,天下人评价他魏越时,也不得不由衷的伸出大拇指,感慨一声‘国之良将也’。

其中好处也是极多的,在这种相对可控又残酷的战争中能迅速磨合、锻炼军队。

尤其是南匈奴骑士,装备方面汉军可以提供,可怯战、畏死这种秉性必须要靠血战洗掉。只有这样的南匈奴骑士,才符合魏越心中的标准。哪怕人口降低两三成,可这样的南匈奴拥有自保的战斗力。

否则,主力汉骑南下争霸时,怯战的南匈奴却被鲜卑一窝端掉……实在是不可想象的血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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