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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州牧(2/2)

敢动汉匈联军。否则,会有引发更为恶劣的事情。

曲棍拨动,代表本方的棋子在魏越手中前进,先后突破永安县、平阳二县,最后重重在绛邑、临汾一点:“白波军与我军决战,尚有胜率。若我军缓慢推进,白波军别无他路可走,要么与我军一决生死,要么会层层阻击,为其主力击破河内争取时间。”

河内的汉军以朱儁右路军旧部为主,这支汉军在派系上与出自北路军的汉匈联军并无什么交情。若张举放弃原有计划迅速进袭河内,魏越并不准备提醒河内守将。

当年的左路军、右路军才是朝廷的核心力量,北路军成分以边军为主,这就是三支军队派系差别中的最大区别。

现在的河内兵,是朱儁右路军仅有的两支余脉,另一支余脉在周慎整合后被关中诸将一起瓜分、肢解了。河内兵,以及孙坚为核心军官团队,就是右路军至今的两支余脉。

放下曲棍,魏越环视诸人,目光落在黄盖、鞠义身上:“我不认为张举还有闲情逸趣与我军决战。一旦关中董卓、皇甫嵩二人在陈仓击败凉州叛军,届时天下形势必将大为好转。到那时,我想放张举走,恐怕形势也不会允许。”

鞠义点头,认同魏越这番分析:“陈仓之战结束之前,朝廷有心无力,如此情形下张举尚有东进之力;若陈仓之战叛军失利,则凉州叛军崩解,到那时张举西进关中乃是自投罗网。唯有东进,才有一条活路。只是我以为张举会寻机挑衅我军,我军若败阵……张举后路无忧,或许会行西进之策。”

黄盖也是点头,面目无情神色严肃:“嗯,某也有此类看法。唯有击破我军,张举才敢西进。或许自我军出塞时,张举就有西进关中接应叛军之心。只是顾忌魏侯武名不敢贸然西入,这才故布疑阵,企图以静制动借助地利先手痛击我军。”

两个人都认为张举不打一丈是不会甘心、收手的。

这一点魏越想了想,摇头:“即便张举有心如此,可白波军形势日益窘迫,若困守河东无所作为,韩暹、李乐等人又怎会继续尊奉张举将令?”

“何况我步步为营,张举有心决战,又能有何作为?”

白波军的士气巅峰已经过去,若不再采取什么大动作,白波军自身的凝聚力和储备都会下降、衰败。毕竟是叛军,不可能跟朝廷的兵马打阵地战、相持战。

也是目前因凉州叛军进攻关中,黑山军三路齐出的特殊情况撞在一起,让朝廷无法调集兵力。否则,先天体量就非常劣势,只占据河东一郡的白波军怎么敢分兵?又怎么敢跟魏越为首的汉匈联军打阵地战?

确定好前线作战方案,魏越才开始讲述近来朝中动态:“自宗正刘虞出牧幽州以来,太常刘焉也出为益州牧。而凉州失陷后,朝廷又感于并州疆域广袤不利于治理,兼之河西、朔方、五原等郡诸胡杂居,外部鲜卑环绕需要任用重臣方以震慑诸胡,卫戍疆土。”

魏越说着面容冷峻,他拿军费要挟朝廷,虽说是朝廷不占理,可他终究是下位者,此举已触犯了极大的共怒。为了把亏钱的军费抹平,朝廷的意思就是割出数郡组建朔州,在朔州施行前汉征兵制以利于戍边,优惠就是免除了朔州对中枢的赋税。

说的好像幽州、并州、凉州这三个边州有财力给中枢进贡似得?这三州以及皇帝,就是天下赋税支出的大头。现在空口设立一个朔州,怎么看都是朝廷大赚,而且敷衍汉匈联军的用意非常明显。

没有中枢税收补助,哪个边州能维持那么大规模的常备?

恢复前汉征兵制是一种必然,三州边郡因实际需求,实行的是两种兵制。一种是中枢拨款的募兵营,还有一种就是征兵。

除了魏越对朝廷的处置心中暗喜,其他人都无什么好脸色。只靠征兵制,是无法维持未来朔州边防的。可朔州不能放弃,因为去年魏越向塞内转手卖了大约八千匹战马,一口气喂饱了塞内需求,更是严重扰乱了三州马市,严重打击了从事贩马的边郡豪强。

若维持住朔州的基本盘,那么以朔州为核心,足以垄断汉军军用马匹供给生意。再加上其他方面的贸易,足以维持一支万余骑左右的常备;若再加上前汉征兵制,那么魏越搞出来的混合了卫所兵制、府兵制的府幢兵制,又能提供两万骑左右的更替常备。

三万常备,这对塞外诸胡包括西部鲜卑、中部鲜卑来说已经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了。这是常备,不是部落战时动员出来的动员兵。

如果朔州加上战时动员,怎么也能号称控弦之士二十万骑。

而这三万常备,全力动员二十万的展望,是建立在朔州稳定、商道稳定的基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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