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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汴水流之貂蝉(1/2)

闰腊月,十八日,在结束公国第二次朝会后,魏越领着卫队视察公国内重要城市,第一站正是邺城北边的屏障邯郸。

夜幕,魏越看着手执火把巡哨的虎士,出行一趟三百虎士、二百甲骑随行,另有百余越骑士散布周边刺探、监察。

他大感自由不在又极为铺张浪费,忍不住对典韦道:“典卿,待三五年之后,国内务必大治,吏民归心膺服,我出行多则百余骑,少则十余骑就很好了。”

典韦不发表意见,只说:“魏公千金之躯,岂可白龙鱼服?”

魏公国内的豪强、世家都已被摧毁瓦解,魏越在上面施压,这些豪强世家的底层属于实际获利者,自下崩解的豪强已经没了号召、鼓动宗亲、乡党及部曲发动袭击的力量。敢于反抗的都已被镇压,余下敢反抗的只能咬牙忍耐等待良机,可他们已很难发动十人以上规模的袭击。

可问题是孙策被刺杀,刺客也就三人而已。

或许布置下去的刺客很多,但与孙策相遇的只有那三人,关键是三人就能刺杀孙策。

同理,布置得当的话,一具强弩就能将魏越刺杀,哪怕操纵强弩的是一个孩童。

豪强发动的刺杀是一回事,但危害尚能控制;最不能预防的就是地方驻军叛乱发动袭击,这个问题在重新梳理军中体系前,是最应该提防的。哪怕军制重编后,也不能忽视这个问题。

赵云从院外进来,抱拳:“魏公,韩夫人及杜夫人车驾抵达。”

魏越闻言仰头看着夜空璀璨星辰,幽幽道:“前后一年半,也该与张举做出决断了。”

回头看赵云:“送入后院。”

“喏。”

后院内厅,两盏油灯显得有些昏暗,杜氏、韩氏都披着斗篷坐在火盆前搓手低语,听闻脚步声就停下交流,扭头见是魏越就一同起身施礼:“妾身拜见魏公。”

魏越对两人身后的婢女摆摆手,两名婢女欠身施礼后退了出去,魏越解下披风搭在木隔子上:“匆忙遣子龙送你二人来,主要是两件事,第一是公事,第二是私事。”

坐到火盆对面,魏越从身侧几案上取下一叠书信,看向韩氏:“先说公事,自董卓、黄琬、臧洪及陶谦、吕布与袁绍处密报所呈,我已能断定此时董卓已跟黄琬达成协议。为避免我渔翁得利,董卓将遣吕布督南军八营为先锋,马腾所部十二营而后继出虎牢关,黄琬将遣袁绍督联军二十三军分作三路跨过汴水,在荥阳、中牟、新郑之间决战。董卓若胜,黄琬等关东群雄,以及朝中公卿会表奏董卓为太师;黄琬若胜,则表黄琬为太师,录尚书事总领朝纲。”

“为预防我河北兵马干扰,董卓、黄琬已达成相关密议。第一是表奏张举为平州牧,使幽州牧刘虞配合接济张举所部粮秣,使张举督率辽东鲜卑、乌桓及本部南下侵攻冀州,以钳制我军主力;其二,若张举为我速败,河北兵若有南下举动,黄琬就与董卓联军抗我兵锋。”

魏越目光下,韩氏神情出奇的平静,反倒有些迷惑,樱唇轻启:“妾身已离张举近两岁,不知魏公诉说军国大事于妾身,是何用意?”

魏越低头从一叠信件中选了两页递过去:“这是乌桓丘力居侄儿蹋顿以及公孙瓒送来书信……丘力居在上月中旬时染疫而亡,其子楼班年幼,丘力居以侄儿为继。蹋顿雄武,不愿屈就张举之下,已率部众向弹汗山迁移。并上表请示于我,询问他击破难楼进占弹汗山王庭后,是否能继承我与难楼所立互市协议。”

弹汗山是鲜卑王庭,归扶罗韩、步度根兄弟二人使用,魏越大破中鲜卑后鲜卑虚弱,加上王庭萨满有约在前,弹汗山王庭已被乌桓西部王难楼进占。而新修的集宁边城,唯一的互市对象就是弹汗山王庭。

蹋顿不清楚互市协议中,弹汗山王庭是从属于魏越,还是仅仅作为互市协议中的代表方。如果是后者,他兼并难楼进占弹汗山王庭后,自然就能享受到与集宁边城互市的协议。

“蹋顿之所以跟张举离心,原因只有一个,丘力居染疫而亡绝非偶然,乃张举手段。蹋顿或有察觉,故与张举撕破面皮,执意西迁。”

魏越说着向后斜躺,垂目看着韩氏:“张举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如今他虽重整部伍,但我相信他身边依旧有忠诚于太平道者。我想借你之手,将丘力居之事,施加于张举身上。”

韩氏默然,魏越努嘴:“原本,按着我与张举的协议,我会表奏他为平州牧,送你与清河回张举处。如今看来,张举似乎已不在意你与清河的安危,或许他存心欺我,待我送还你与清河后,再反戈击我。”

韩氏露出苦涩笑容:“魏公高看了妾身,以张举心性,如今敢反抗魏公,想必已有一定把握。我太平道中人,想来已在此人手段中消亡败落。至于妾身与清河,张举又岂会怜惜?一众子嗣他视之如韭,割了又能长,更别说妾身母女二人了。”

“再者,妾身落入魏公手中几近两岁,或已成为此人平生之大耻。魏公送妾身回张举处时,恐怕就是妾身丧命之日。至于清河,年龄幼小,如今连张举模样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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