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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忠言逆耳(1/3)

只是休息很快就去而复返,身边跟着一人,正是陶公理,笑眯眯得看着面色平静而坦然的张允道:“贤侄,你不会将我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赶出门去吧?”

“怎么会呢?”张允脸上浮出真诚的笑容道:“陶叔叔能屈尊降贵再来我这小小的县衙门,那是我们河间百姓的荣幸,我区区的小县令深感惶恐,这赶字又是从何说起呀?!”说着,张允朝陶公理行了一礼,倒也是不卑不亢。

“那就好!”陶公理满意得笑了笑道:“走吧,随我去见位贵客,你这县衙门还真不是说话的地方!”

难道青楼就是说话的地方吗?一身便装的张允跟着陶公理来到眠香阁门外时,很是不满的在心里骂道。眼角的余光瞥见守在各处的陌生男子,一个个孔武有力,目露寒光,就差在脑门上写上生人毋进几个字了。

眠香阁的前面依然是喧嚣热闹,男男女女在这里打情骂俏,说不尽的风流旖旎,不过穿过了那道角门之后,顿时换成了另外一种风景,虽然依然是花红柳绿,不过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情景实在让人提不起游玩的乐趣。

张允这一路走过来,起码被搜了三次身,搞得他一肚子的牢骚,对这个陶公理嘴中的贵客也更多了几分兴趣,好不容易到了屋门口,陶公理一整衣襟跪地叩拜,高声道:“启禀万岁爷,老奴把河间县令张允带来了!”

就在张允有点发愣,犹豫着是不是也该三拜九叩高呼万岁,完后求见时,就听屋里面有人道:“这又不是宫里,何来那么多的规矩,宣他觐见吧!”

陶公理应了声是。这才朝张允使了个眼色,低垂着脑袋率先进屋。而张允也跟了进去,他以前可没从来都没见过皇帝,也从来都没有谁告诉过他金殿面君有什么规矩,因此就这么昂首挺胸得进了屋,就看到许淑正与一男子对面下棋。

这男人白面微须,眉弓微有些高耸。瓜子脸,说不上有多么英俊潇洒,不过目光深邃,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派,兴许是正和许淑下得高兴。张允进来时连头都没抬一下。

张允就觉得有人拽了一下自己的袖子,顺着看过去,见陶公理正朝他使眼色呢,这才醒过味来,眼前这位可不是他治下的平头百姓。而是大明朝的九五之尊,于是按照司墨曾经教过他的三拜九叩之礼,推金山倒玉柱得跪倒在地。口呼万岁。

可是他闹这么大动静,别说万历皇帝了,就连对面的许淑都好像没有看到他一般,直接无视之,俩人依然是你来我往得将一颗颗棋子放在棋盘上,发出一声声笃笃声。

操,莫非这就是传说中地下马威!张允很是不爽得在心里对这对狗男女腹诽了一番,他有九成的把握相信之所以上演这一出。多么是许淑这窑姐在背后给自己上了眼药,恼火呀,可他又不能发作出来,干脆就阿一把,原模原样的跪在棋盘边上。耷拉着脑袋装雕像玩,心里却暗暗拿定了主意。要是万历真要杀自己,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拼死一搏,杀了这个祸国殃民的皇帝泄恨。

这一跪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允都快睡着了时,许淑忽然道:“父皇,你可是快要输了!”

“是吗?”万历有些尴尬得反问了一句,随即又道:“你就是张允,怎么还跪着呢,起来说话吧!”

“谢皇上!”张允听了这俩人的称呼,心里就忍不住一阵哆嗦,暗道:“我日呀,这可是传说中的宫廷秘史呀,我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听了去,这颗脑袋只怕在脖子上也是放得不大安稳了!”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奈何双腿跪得久了,早就已经麻木了,起了半截子腿肚子一疼,身子就朝前面趴倒,好死不死得砸住了棋盘一角,满盘地黑白棋子顿时飞上了半空。。那些话确实出自微臣之口,然这颗心却始终都是向着朝廷,这腔热血也是随时随地都可以为皇上流的!”

“是吗?”

“是!”张允听出了万历地口气温和了些,于是郎声道:“微臣精忠报国之心可昭日月,成立这只队伍的初衷也是为了河间的安定。相信皇上比微臣站得更高,看的更远。知道地方上之所以屡有作奸犯科之事,归结起来不外乎由四类人而起,一是本地无所事事却又不安心做工或者种田的泼皮无赖,二来因灾荒或者兵祸而不得已背井离乡地流民,三是以武犯禁的江湖人,最后一种则是因酒色财气而一时糊涂犯了律例的百姓。”

“前三者,微臣称之为影响国家安定地不安定人群,想要杜绝他们的危害,最好的办法不是把他们都关进大牢之内,因为这些人就如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所以唯有把他们捏在手里,让这些人为朝廷所用,不但能够让他们绝了犯罪的心思,更能在有了案子后,借助他们尽早抓住罪犯!”

“你办的那些案子中也有他们出力?”万历问道。

“有些案子离了这些地头蛇还真不好办!”张允也不隐瞒坦率得点了点头,随即又道:“微臣这乃是以恶人治恶人,虽算不上是堂堂正正之道,却也行之有效。若说微臣有心要在河间县当土皇帝,那可是天大的冤枉!”

“你既没谋反之心,又何必造那些个火器出来,总不是为了逢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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