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醉芙蓉 四（1/2）
“你是这家馆子的掌柜的？”
“正是！”青衣男子微微颔首，不似满身铜臭的商贩，更像是个秀气的儒者。
夜一脸凝重的望着楼上的青衣男子，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瞧瞧这汤里面有蟑螂，你说吧，怎么办？”一把将汤水甩在青衣男子前边，一脸无赖地问。
“客官，本店诚信经营，本分做事，怎么可能会如此大意呢？”青衣男子似要解释，却显得无力。
“你说不会就不会啊，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你没听过吗？还要小爷我叫你吗？”
“九儿，去换一份来。”
“是。”
“就是说，你们打算就这么了事喽，”无赖就是无赖，即使人家怎么妥协他依旧胡闹到底。
“喂喂喂，各位各位，你们可要当心啦，这个听雨轩最喜欢添的作料就是蟑螂，你们呢，可要仔细喽，别一会儿只吃到半个尸体……”无赖男冲着楼下大喊道，本就关注的人群立刻一片骚动。
“不会吧，菜里有蟑螂，好恶心啊！”
“是啊，难怪有股不太正常的味儿。”没等第一个说完，便有一群人开始当马后炮，真要有味道，刚才他们怎么不说呢？一棒小人，光看好戏，唯恐天下不乱。
“我说嘛，今天的菜怎么这么黑黝黝的，指不定有什么蛇虫鼠蚁之类的小玩意儿。”
“赔钱，退钱……”旋即众说纷纭变成了一致的民意，说到底就是想吃霸王餐。
“各位客官，小店绝不会出现这种事情的，请各位放心享用。”无论青衣男子如何解释，底下都开始骚乱。
“这么大的蟑螂，各位吃得下去吗？呵呵……”无赖提着那只油腻腻肥硕硕的大蟑螂，晃晃悠悠地砸下来，正好落在我们脚边，这个罪魁祸首似乎还有脉搏，看他动弹几下必然痛苦万分。无赖他果然很有煽动力，黑暗势力的影响力，绝对的领导。
“吃不下，退钱！退钱！”呼声越来越大，青衣男子有些发难，要知道都退了，自己可得亏不少，但是关键不是钱，而是听雨轩的信誉，这家百年老字号可不能毁在自己手里。
“掌柜的，这下可怎么办啊？”
“容我想想。”
朦胧间有个温柔的女子挺着个大肚子，艰难地出现在雅座。
“相公，怎么回事啊？怎么吵吵闹闹地。”
“娘子，你怎么出来了，不在屋里好好待着吗，是不是吵着你休息了啊？”青衣男子忙上前搀扶，嗔怪到。
“无碍的，我反正也睡不着。”女子幸福地依靠在青衣男子身边。
“这位想必是老板娘！”无赖突然客气地问。
“正是！客官有何贵干？”
“这里专供蟑螂，你肚里不会是藏着个蟑螂儿子吧？”
“哈哈哈哈……”无聊的荤段子，却引发了楼下一堆人恶俗的笑声。
“客官，你太过分了！”青衣男子脸色煞白，似要发作。
“相公，算了，来者皆是客，把钱退了，息事宁人，罢了吧。”
“凭什么？”“就当给为出世的孩子积点德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女子轻轻地摸着肚子，深情的说。
“那好吧，九儿，把钱推给这位客官！”
“退钱，我们也要退钱！”底下的人，开始尝到了甜头，开始肆无忌惮地挑衅。
“这……”
“你们是不是想出霸王餐啊？人家说有蟑螂，你们就跟着放屁，那人家说吃到屎尿，你们是不是也跟着瞎叫啊？”实在是看不下去，和我骨子里嫉恶如仇的情绪连为一提，顿时爆发。
“奶奶的，哪只不要命的东西在底下大呼小叫，嫌命太长了，是吗？”无赖瞅了瞅底下，立刻捕捉到我愤恨的眼光。
“嘴里不干不净，吃屎了，你？”
“你再说一遍！”无赖像是从未受过如此大的气，喷火之势尽显。
“你给爷滚下来！”
“凭什么要我上去，你滚下来不就行了吗？”
“上来，死上来！”
“下来，滚下来！”
“上来！”
“下来！”
“你到底上不上来？”
“你到底下不下来？”
“你上来！”
“你下来！”
“……”
倏地，脑中又是一段段熟悉的片段，也是如此，实在是头疼得厉害，就像有一万只蚁虫钻进耳朵，直入脑子。
“奶奶的，丑丫头，你哑了吗？”看着突然停顿的忆儿，无赖以为自己在口舌之争上获胜了。
“这位客官，你是不是太过了，这位姑娘就事论事，哪里犯着你了，何况刚才的始末，在下看得清清楚楚，是你将蟑螂放进汤水里，还诬陷听雨轩。”从角落从出一位翩翩少年，二十来岁的样子，初见时，似一道阳光陡然照射脸畔，又似风儿拂面，一笑如沐春风，二笑更比月色。
“黄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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