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五彩眼眸,绝滟女子（2/3）
直所惧怕的今天还是出现了，他明白，她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了，他们之间的情在今日已经随着那一战消灭无痕……
若他不是帝皇，他便能像鬼车一样站在她身旁，与她共同进退，同生共死。他有多羡慕鬼车，他是幸福的，可以为了爱的人做尽一切，而他不能，一切只怨命运弄人，他不会奢求她的原谅，因为连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云层之上的云帝与冥君相视一眼，皆是震惊的心中一窒，欣喜与担忧同一时间迸裂开来，这一刻，竟然不知如何去权衡……
她没事，让他们几乎要死去的心又重新复活了，然，如今她的力量却让四界惊骇，若是她真的想要毁灭四界，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她！
冥冥中，一切皆有定数，难道，这真的是四界之劫么？
他不知，他亦不知。
融合的灵力回归身体各处，气息渐渐稳了下来，无邪缓缓张开了眸子，一双闪耀着五彩光芒的眼眸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宛若一千种琉璃所折射的光芒，绚烂而夺目，让人不敢逼视，深邃而幽深，一旦陷入就难以挣脱，似乎凝结了天地间所有的灵气，美得令人窒息！
眼睛……她的眼睛？竟然是……竟然是五彩眼眸？
清灵不可置信的望着那双令人心窒的五彩眼眸，瞠目结舌，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小……小姐！你的眼睛……五彩的！竟然拿是五彩的眼瞳！”
无邪已经抱着了飞跃而来的小东西，那柔软的触感，熟悉的体温，让她一瞬间觉得恍若隔世，反射性的望向了身旁，却是空无一人，再也没有了那抹熟悉的黑色身影，一瞬间，心痛的难以抑制！视线一瞬间被水光所覆盖，呢喃出声，“鬼车……”
他们本是不同的灵魂，却能奇异的相属……
鬼车，我会好好地活着，因为你还在，你还在我身边，只是不再站在我左右，而是存在于我的身体里，我的灵魂里，我的心中……
清灵原本欣喜的心情，在听到那句低低的呢喃时，瞬间跌落谷底，死死地咬住唇，不让自己再哭出声来！墨邪死了，鬼车哥哥也死了，她知道小姐一定很痛苦，甚至于比她更痛苦！他们四人再也不能在一起了，从今之后，只有她跟小姐，只有她们了。
墨邪，对不起，一直欠你一句话，只是现在你还能听见么？
我爱你，你听见了么？听见了么……
那紧蹙的柳眉，悲伤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剑，狠狠地刺入魔尊与帝皇的心中！身子一顿，几乎站不住脚，今日的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不是么？他们该承受的，该承受的……
微微收紧双臂，无邪缓缓踏出云朵，轻轻的落在琉璃瓦上，站到了清灵身旁，冷眼望向了那四抹身影，沉默了半晌，缓缓的笑了，清绝潋滟，却极尽悲凉，“此刻，还要区分何为正何为邪么？即便我是邪又如何？你们现在还不是无能为力？今日之事，我不会忘记，除非天崩地裂，江水为竭，否则，我绝不会原谅你们……”
那一笑，包含了太多，似乎蹂进了所有的沧桑悲凉，又倾断了谁人肠？
除非天崩地裂，江水为竭，否则我绝不会原谅你们……
只一句，便击溃了四人，却说不出一个字，只是那么望着，那么望着……
“小姐……”清灵被阳光照射的时间过长，整个人苍白的接近透明，眼眸变得血红，整个人不停的颤抖着，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在痛，痛！唇角却微微扬起了笑意，逐渐往后退去，“小姐，原谅我……原来，我亦打算与你一同消失的，现在你好了，再也没人能伤害你，我就放心了！还有腓腓陪你，小姐，你该明白的，我想去陪墨邪，想陪着他，他那么害怕寂寞，他一个人我会担心……”
“清灵……”无邪一震，清眸一颤，却说不出阻止她的话，连她也要走了么？纵使她舍不得，可她不能那么自私的将她留在身边，对于她来说，那样才是最好的结局。死，有时候并不可怕，而是一种解脱，一种幸福。
然，她不能死，她还有腓腓，还有云卿……
终于，点点头，闭上了眼睛，“我明白的，你去罢……”
清灵闻言轻轻笑起来，身子随着阳光的照射逐渐变得透明，继而化作无数的红色花瓣消失不见，“小姐，谢谢你，谢谢你让我遇见了你……”
最后的笑靥随着花瓣的纷飞而消失，最终，消散，再也一丝痕迹……
无邪不敢睁开眼，因为她会哭，从今以后，她不会再哭了，再也不会了，可是如今千疮百孔的心再也禁不住生死离别之痛，眼泪还是从紧闭的眸中滑落脸颊，带着温热的体温，滴落在手背上，凉透。
天空又纷纷的飘起雨来，大战之后，满目疮痍，尸沉如海，随着那一场大雨流淌，涌动……
除了那四人之外，再无一人生还，无邪倏然张开了眸子，粉唇微动，滴落的雨滴凝结成冰，四只冰箭朝着四个不同的方向急速的飞掠而去！
嗖嗖嗖！
一声闷响，同时刺入四人肩膀，深入其中，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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