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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姐……我饿了

如果是普通人,或对道门医术不了解的人,看到我行针。

反正,科学跟道家很多东西,好像是那么回事儿,但却又不是那么回事儿。

秦女士积病太久了。

所以不能立竿见影,马上出效果。

而第一次行针,非常关键。接下来,这个病能不能治好,全在于第一次行针的功效。

而验证功效最直接的,到时间了,还有一遍活儿呢!

进到屋里。

看到床上秦女士睡的极香甜。

钟健有些不忍叫醒,他就问我:大师,能不能让我夫人再睡会儿,她好久没睡的这么香了。

我果断:不行,子时为一天当中,阳气生发的时候,这个时候是医寒病的最佳机会,错了,可就真错过了。

钟健于心不忍,却又架不住我的坚持,于是只好硬头皮叫醒了夫人,断续让我来行针治病。

这一环节,体现的就是医家的煞气了。

为医者,如果优柔寡断,犹豫不决,坚持不住心中信念,那根本没办法行医。

比如眼下,秦女士睡的确实是很香,看样子气色红润,好像好了很多一样。

实则是方才的针功在起效果。

这个时候,如果不能趁热打铁,那可真就要前功尽弃了。

一天当中,子时阳动,而午时阴动。

子时,对天地来说,是至阴的一个时候。而对人体来说,却又是一缕真阳萌动的至阳之时。与其相反的是午时,午时对天地来说,为至阳。而对人,则是阳极阴生的时候。

道门行针,不像寻常医家那样,拿来就扎。

对于这种慢性病,要审时度势,找对时辰,按子午流注的规则来行,那才叫,合道行医。

叫醒了秦女士。

我给针具消过了毒,又拿药酒在几个病灶处反复揉压一番,接着再度行针。

针动瞬间,秦女士感激抬头对我说:医生,谢谢你。我好久没睡过这么香的觉了。

我微微一笑:别说话,晚上说话,容易勾动肺气,肺归金,金生则损火。所以,你闭眼,假寐就行。

秦女士嗯了一声,当下闭眼靠在抱枕上不动。

行针全在心专注,功夫尽显指尖柔!

这两句话,是老师教给我的口诀。心,要专注不能分,要做到融入病体的境界,想像自已跟那针合二为一,融合一体。功夫尽显指尖柔,就是手指头既要柔的像棉花一样,又要充满了刚劲的力量。

心手眼,三者合一了,才能算是初入针术大门的门槛。

单凭会认穴,会放针,那样是不行的。

这跟中华国术,武术一个道理。

南拳北腿,你踢打的再好看,不过是花拳绣腿。没有功夫,跟人动手,挨打的还是你!

医武不分,救人先医已,这本是道门医家的古训,可到了现今,按这条古训来习医行医的,又有几人呢?

我忽然感觉有些累了

手轻轻一按,带出针来,又顺势,将其余针尽数撤了,这才直起酸酸的腰,呼了一口长气。

几点了?

视线中,姬青的影子,有些影影绰绰的模糊。

这,这都早上五点多了

啊这么久!

我心中一动,忽然就感觉全身乏力,接着强挺一下,咬了咬舌尖,这才不致于原地跌倒。

而守在一旁的姬青,二话不说,上前一把就给我搂在了怀里。

你个傻瓜,怎么这么卖力,人家老公都趴床边睡着了,就你,傻呼呼的还在那儿行着针。

姬青紧紧搂了我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嗔怪各半地对我说。

我咧嘴笑了下,用微弱声音回:机不可失,这是我下山,第一次,正式给人家看病,我,我怎么样无所谓,可别砸了老师的名头。

讲过,我又长舒口气对姬青说:秦女士,她怎么样了?

姬青淡淡说了一句:很好,相信她这一觉睡醒,应该可以走路了。老弟

嗯?

姬青动容:你说,这天底下的医生,要全是像你这样,专注于病人身上,忘我行医,那这天下,还有病吗?

我咧嘴笑了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姐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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