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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二四〇(2/2)

弟杨济可任矽州的知州。”

“杨济对矽州不熟悉,先去矽州城任个丞府尹。”

擦拭完毕,宇长缨帮迟衡揉了揉脑袋,手太小心,太轻柔,揉了几下后迟衡说:“行了,你忙去吧,让我自己呆一会儿。”

宇长缨停了一停:“好!”

迟衡听着宇长缨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快要走出耳朵能听见的范围时,忽然停下。迟衡疑惑,等了半天没有动静,正纳闷,而后醒悟,宇长缨只是站远了看而已。

就让他看着吧,反正过一会儿就会走。

迟衡斜倚在藤椅上静静等着,但这一停之后,真的没有任何声音了,除了偶尔落叶入水的声音,静得迟衡都要以为宇长缨真的走了一样。就这么一个斜倚,一个远远站着,静静地过了半个多时辰——宇长缨一向张扬狂妄,但他现在,却那么小心、那么谨慎、那么顺从。

迟衡鼻子忽然一酸,想一想多少人裹尸沙场,瞎了是最轻的两种。

即使瞎了,石韦、纪策、宇长缨并没有因此而疏远,反而更加忠诚了,石韦以一人之力扛着安州一线的攻击;宇长缨也是难做,时时要应付莫名发脾气的自己;纪策夜以继日忙碌着,已经平定的州池、正在征战的州池,无不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这都应该知足了,心情平和下来,迟衡轻唤:“长缨……长缨……”

过了好一会儿,脚步声起,耳侧响起了宇长缨轻和的声音:“将军,我听宫平说,你叫我?”

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迟衡勉强一笑,左手凭本能抓过去,宇长缨也伸过手。十字交叉。迟衡右手相覆,两只手夹住宇长缨的手,摩挲了几下,手背润泽,关节凸起——原来,肌肤相触也有轻微的声音,像细雪落下,像风掠过二月初生的嫩芽。

此刻,是如此的安静。

宇长缨慢慢地单膝跪下来,相对着,额头轻轻地点在迟衡的膝盖上。

迟衡抬手抚摸他的发丝。

一旦脆弱,就会心生惶恐,迟衡惶恐从此以后就活在黑暗里,这种走一步都要跌下悬崖的恐惧,令他夜夜梦回警醒汗透衣背。一旦脆弱,也会心生猜疑,他猜疑身边的每一个人,是否弃之而去。

听见声音,他会烦躁。

听不见声音,他会更加烦躁,如站在辽无人迹的戈壁上,他的呼唤,没有回声,这种荒漠般的寂寥的恐惧,令他不知所从。

所幸,宇长缨还在,暴怒时他在,安静时,他也在。

宇长缨喜欢披散头发,很茂密,一根一根也很硬,迟衡摸着鬓发,抚了抚眉骨,而后慢慢滑向脸颊,脸颊的弧度恰恰好的完美,肌肤匀亭,脖子、喉结、以及突起的锁骨,柔韧的胸膛……迟衡的手过处,衣襟仿如自动解开的一样,没有阻碍。

衣服褪下,而后,宇长缨细细碎碎的压抑的j□j声响起。

迟衡并没有比以前温柔,依旧大抽大送利刃碾转无度,但宇长缨却努力克制着,仿佛怕稍微放肆就会惹得迟衡莫名怒气一样——这真不像宇长缨,每个人都在努力压抑自己。

无论白天怎么暴怒,晚上还是要抱紧宇长缨。

这种可以抱在怀中的感觉最踏实。

以前,一睁眼,能看到阳光;现在一睁眼,迟衡就会到院子里坐着,在晨光里等待早饭。天气热也没有关系,阳光照在肌肤上的热度,令迟衡心安。

自从迟衡看不见后,由宇长缨安排,纪策也搬到了这个院子。

这个院子的格局略异平常,东边有东厢房,西边有西厢房,偏偏东西两个厢房筑起一道矮,宛如独立的小院子一般,开了一扇门通向大院子。据说这屋子的原主人有两个宠妾,水火不容吵得不开交,主人不胜其烦,一边一个,筑起矮墙全部隔开,求得清静。西厢房雕梁绣户,东厢房花木幽深。

因纪策喜静,宇长缨将他安排在东边厢房。

纪策很忙,与迟衡、宇长缨吃过早点后,他就会忙无穷无尽的军务去——征战杀伐,无数的战报,令人心弦绷紧。迟衡听到的只是结果,过程全部由纪策来运筹。

在看不见的日子里,迟衡只能听辨声音。

宇长缨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张扬,张扬而干脆;纪策的声音温润至极,不快不慢很稳重。但是,与外表不同,听起来,宇长缨的声音更让迟衡依恋,纪策,若即若离令人无法抓住——也许因为宇长缨常依偎在他怀里,而纪策总是站得远远的,即使关怀,听起来也太过冷静。

宇长缨是有温度的。

纪策,太远。

每天暴怒也解决不了事,迟衡令人在篱笆处栓一只老鼠,听那老鼠四处逃窜而不能逃脱,他隔了两丈远摸起旁边的飞刀一个一个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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