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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篇5 雍熙(2/3)

入陵仪式之后,定安伯便于行营病倒,子时过后不久,便溘然长逝!”

“为何没人来报?”刘旸隐隐有些愠怒。

徐士廉道:“回陛下,据说是定安伯离世之前,曾与家人交待,言他已饱受先帝恩德,死则死矣,不当打扰朝廷,再承恩典,丧事只需一口棺椁,一方坟茔,简单操办即可”

听徐士廉如此说,刘旸看向他,轻声道:“这些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徐士廉赶忙解释道:“定安伯五子李从礼曾为丰州司马,榆林叛乱,贼匪侵袭时,臣与之相交,回朝之后,联系也不曾断绝。”

闻言,刘旸沉默了,少顷,再抬头时,有些怅然地说道:“定安伯对先帝之忠诚,令人感慨,其淡泊从容,也令人感佩。

老臣之逝,总人唏嘘惋惜,定安伯高洁,不要恩典,但朝廷怎能无所表示,否则让天下人如何看待?”

感慨了一番,刘旸问道:“定安伯子嗣如何,可有成器的?”

察觉皇帝意图,徐士廉当即道:“定安伯膝下五子,大子、二子、四子皆早逝,唯有三子从信、五子从礼长成。三子从信敦厚,一向在家主持家事,内外料理得当,至于五子从礼,臣与之有私交,实不便评断!”

听其言,刘旸稍微琢磨了下,而后便吩咐道:“以李从信承定安伯爵,降一等袭之!”

说着,又问:“李从礼现居何职?”

“回陛下,洛阳府推官!”

刘旸颔首,盯着徐士廉玩味地说道:“能让你徐士廉倾心结交,必然不是凡人,必有其才,擢李从礼为洛阳府判官!”

“陛下英明,臣汗颜!”徐士廉低头表示道。

事实上,从徐士廉提到李从礼开始,就等于是举荐,刘旸又何尝不知,只是不介意罢了,作为御前近臣,有些隐形福利也是理所当然的。

当然,从这一刻开始,徐士廉与李从礼之间,也基本绑在一起了,李从礼将来若是出事,那么徐士廉收到牵连也是应当的。

“传诏去吧!”收回目光,刘旸冲殿中侍候着的一名老宦官道。

“是!”

老宦官名为郑元,估摸着有五十岁往上,头发都有些花白,乃是新任的内侍监,承担起王约过去在刘旸身边的角色。

至于为什么选此人,原因也不复杂,郑元曾伺候了孝贤仁皇后二十多年,皇后崩后,在宫中的地位待遇不可避免逐渐滑落,此前一直在负责观稼殿的管理。

当收到新君的调令时,郑元是老泪纵横,当着传谕使者的面叩拜不已,感恩戴德,直道陛下没有忘记他们这些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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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之中,各处虽然还保持着丧期的各种装饰,但朝廷上上下下都知道,帝国已经基本彻底告别开宝时代,历史也将翻开新的一页篇章。

在开宝三十年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中,自皇帝以下,整个中枢朝廷,都只忙着一件事,新皇的登基大典。

登基大典的重要性,用再严肃的词来形容也不为过,对于刘旸来说,是正式宣告他对帝国统治的开始,也向全天下的臣民宣布,你们迎来了一个新皇帝。

对那些公卿大臣们来说,也是不遑多让,在开启一个新时代之前,有太多的利益纠葛与权力斗争,一个混乱多变、充满不确定性的时期,所有人都得为了自身的权势、利益去做抉择、纠缠、争斗。

相比于新皇的从容,帝国权贵们可就要紧张得多,此前已经试探出来了,新皇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其仁厚也并非能让他们轻易拿捏。

一朝天子一朝臣,对于所有大臣来说,都有人悬在头顶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谁也不知道自己在新朝会处在怎样一个位置,所有人又都想有一个好的位置。

与大典之前的各种角力相比,此前发生在国丧期间的各种纷扰,只能说是开胃小菜了。而在这个新局面下,作为皇帝的刘旸则开始掌握主动权了,这是皇权赋予他的优势,并且会越来越大,借助此势,也只会越来越从容。

大殿首先一件事,便是大典日期,这一点倒没有太大的争议,定在来年正月朔。

广政殿,对于这里,刘旸再熟悉不过了,过去一年的时间里,他能有三百天都在政事堂理政。然而,自世祖皇帝梓宫还都之后,便再没踏足过此地。

因此,当再度驾临广政殿时,刘旸甚至有一种物是人非之感,几乎是习惯性地坐到那面他过去日常处置国务的大案上。接受政事堂宰相们参拜时,那种身份转变带来的异样感也再度浮上心头。

这段时间,大伙都很积极勤奋,轮值制度形同虚设,所有宰臣每日都是按时到岗,一待就是一日,除了因潘美病逝而空出的枢密使之外,就连兵部尚书高琼也是这般。

就是高琼,心里也清楚,政事堂议论的,往大了说都是关乎帝国未来的大事,往小了说则关乎军政诸部司的利益,若是不插上一手,谁知道会不会被这些面善心黑的文臣给算计了。

刘旸则玩味地看了眼高琼,那副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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