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3章 要么应有尽有,要么满盘皆输(2/3)
——正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又所谓:战阵之前,刀戟无眼。”>
“汉王太子,身社稷、宗庙之后,得汉王以‘平叛’之责相托,为何不远此地,而于丰、沛,乃至淮阳、梁地驻营,反以身犯险,携卒不过五万,现身于蕲西?”>
说着,亲兵不忘语带急迫的补充道:“大王当知:蕲西,北距淮水不过二百里,远虹县更不足百里!”>
“如此险地,汉王太子,缘何而来?”>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大王不妨思之:若大王为汉王太子,当以身犯险,现身蕲西否?”>
听闻此问,英布只下意识微微摇了摇头。>
但片刻之后,英布又从思绪中回过神,面带孤疑的说道:“许是汉王年老,而太子过幼未冠,故太子欲以‘勇武’之面示人,方有此举?”>
语调略有些没底气的提出这个可能性,英布不由又是眉头一皱。>
“若果真如此,太子蓄意散出自身所在,引寡人自来,亦当乃此故?”>
听闻英布此言,那亲兵只面带愁苦的缓缓一点头,但目光中,却更带上了一抹担忧。>
“大王所言,确非无理。”>
“然臣愚以为:单只太子欲以勇武之面示人,尚不可言解大王今之所见······”>
意味深长的道出一语,亲兵便稍回过身,看了看不远处面带疑惑的淮南将士,旋即拉着英布的胳膊,又朝远处走出去几步。>
“大王。”>
“若汉王太子,单因恐汉王老迈,故忧日后主少国疑,方有‘示人以勇武’之念,其驻军蕲西,尚可言之曰:合情合理。”>
“便是太子刻意散露自身之所在,因大王自来而战,亦合此理。”>
“——然若如此,今日,大王率军亲来,抵至蕲西之时,汉王太子又缘何不战而逃?”>
“如此,太子前时之筹谋,岂不尽付诸东流?”>
“知太子见大王而惊走,自困庸城而不出,凡汉之将帅、朝臣,又安能以为太子勇武,可承汉王之宗庙、社稷?”>
听到亲兵这接连数问,英布的面上,只稍涌上一抹孤疑。>
按理来说,作为太子的刘盈,出于‘表现一下自己是多么勇武’的考虑,以身犯险出现在荆、楚之交,甚至放出风声暴露自己的位置,确实是一种极为合理的可能性,或者说动机。>
而在英布率军突袭,如同从天而降般出现在蕲县西郊之时,刘盈选择‘不战而逃’,也确实会让‘为了表现自己而扎营蕲西’的初心,再也得不到想要的效果。>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刘盈为什么出现在蕲西,今天又为什么不战而逃······>
“于寡人何干?!”>
暗啐一口,英布面上,便隐隐涌上一抹耐心濒临耗尽的急躁。>
“许是那孺子急功近利,肆意妄为,方驻军蕲西;待寡人率军亲至,又吓的那孺子仓皇逃窜?”>
满是敷衍的一声答复,却惹得亲卫再次皱起眉,望向英布的目光中,终于带上了毫不遮掩的愁苦。>
“大王~”>
“若果真如此,汉王太子,又何必于早先,便于庸城之外坚壁清野?”>
“若非早有‘与大王战于庸城’之意,今日之汉军,又缘何只见慌乱,而不见溃散,只顷刻之间,便整军列队,疾往庸城?”>
“——须知纵鼠遇犬,亦当慌乱片刻,方可生逃亡之念;若是群鼠,更当慌不择路,溃逃四方!”>
“若非早有准备,今日汉军,又如何自蕲西顷刻而动,半日便抵庸城,又未为大王所追及?”>
满是愁苦的道出这番话语,见英布面上,再次涌上忧虑之色,亲兵才稍走上前,对英布沉沉一拱手。>
“大王。”>
“臣愚见:自汉王太子驻军蕲西始,至大王得闻太子所在,又自虹县暗动精锐,又今,大军兵临庸城之下······”>
“——此般种种,恐惧乃太子之所谋!”>
语调满是笃定的给出结论,亲兵不往严谨的补充了一句:“纵非太子,亦当乃绛侯、舞阳侯等名将之策!”>
“大王当知:太子年幼,又未曾掌兵;此事,臣知之,大王知之,天下皆知之,汉王、长安朝堂,亦绝无不知之理。”>
“天下皆知太子年弱而不知兵,然汉王终,仍以太子为平叛之帅。”>
“大王以为:汉王安能不尽遣汉之名帅、宿将,以随太子左右?”>
“便念日后,汉王薨而太子继位之时,太子可同军中将帅、勋戚交好,汉王亦必尽出可用之将、帅!”>
听到这里,英布的神情,终于再次恢复到了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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