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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4章 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2/3)

后世,父皇便为儿子亲;更父皇往昔之尊尊教诲,便亦为师。”

“得见君、亲、师当面,故儿臣,不得不跪······”

听闻刘盈这一番答复,老天子只若有所思的侧过头,似是新奇的‘哦?’了一声,便似笑非笑的将身子侧过来了些。

“储君太子,亦当跪天、地、君、亲、师五者?”

“嗯”

“既如此,朕身天子之贵,又当跪何人?”

见老天子对‘该对什么人下跪’这个话题展露出兴趣,刘盈面上拘谨之色稍散去些许,措辞却是愈发严谨了起来。

“父皇即问,儿臣,便斗胆试言?”

似是试探的发出一问,待老天子随意的一点头,又躺靠在御榻侧的木制护栏之上,刘盈才温和一笑,将自己的看法娓娓道来。

“儿愚以为:天、地、君、亲、师五者,乃普天之命最亲、最近者。”

“天、地,谓之曰:鬼神;跪拜鬼神,乃生民之恭;”

“君者,天下万民之王也,乃受命于天,代天以牧天下万万民;故跪君,当乃生民之忠;”

“亲者,血脉手足、宗亲长者也;故跪亲,当为孝;”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更以己之所学相授,以与立身之本者也;故跪师,当为礼。”

嘴上说着,刘盈的目光却是一刻都不敢从刘邦身上移开,每说出一个字,都不忘细细观察老天子的神情变化。

见老天子并没有流露出不愉,刘盈便稍清了清嗓,言辞间,只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及父皇,受天之命以为天下王,得天禄而得牧天下民,于父皇而言,天地鬼神、君三者,皆独不过天。”

“故于天、地、君三者,父皇只须跪以告天,便可······”

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将这句话到出口,确定老爹面上没有流露出丝毫不高兴的预兆,刘盈这才暗松了口气。

后面几句话,刘盈说着,也就愈发轻松了起来。

“及亲者,吾汉家以孝治天下,先太上皇尚在之时,父皇更五日一朝太上皇,以全孝道。”

“故儿以为,于亲,父皇亦只须跪父母双亲,以彰孝道。”

“又师者,虽亦乃当敬者,然父皇即为君,纵得身怀奇才之大贤,亦不过父皇之臣。”

“故于师,父皇不必跪,亦不可跪;只须敬之、重之,便可全此礼······”

言罢,刘盈不忘浅笑着将头再低下些许,补充上一句:“此,皆儿愚见,父皇只当儿酒后失言······”

却见刘邦闻言,面上即没有流露出认可之色,也不见丝毫不愉,便是先前那抹似是闲聊的随意,都悄然消失在了刘邦的面庞之上。

“哦·······”

“民跪天、地、君、亲、师。”

“朕,则一跪天,二拜父母双亲,于师长,则敬重之······”

“嗯?”

似是强调般‘嗯?’了一声,待刘盈略有些茫然的一点头,就见老天子的目光中,陡然涌上了一抹极为罕见的严肃。

“太子呢?”

“太子,社稷之储、宗庙之后,于天下乃为君,于父母双亲,则即为臣,亦为子。”

“既如此,天、地、君、亲、师五者,太子当跪者何?又不当跪者何?”

听闻此问,刘盈才刚放下的心,便再次悬起了些。

话题进行到这里,就算刘盈再迟钝,也已是明白老爹的意思了。

——此番,英布起兵于淮南,乱军之际遍布荆、楚,偏偏刘盈前脚刚平定叛乱,刘邦后脚就拖着老迈的身躯,从长安来到了丰沛故居。

虽然对外,刘邦放出的消息是‘返乡祭祖’,但刘盈先前一直认为:这个说法的可信度,几乎和刘盈出征之时,放出的‘我这是返乡祭祖,绝对没有对谁出兵的意思’如出一辙。

在刘盈看来,老天子选择在这个时间点来到丰沛,或者说‘回到’丰沛,分明是不放心平叛事宜之类。

但此刻,当一个‘为什么下跪’的话题,最终衍生出‘天子应该跪谁’‘太子应该跪谁’的问题时,刘盈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老爹此至丰沛,恐怕真的只是‘返乡祭祖’······

“儿臣······”

怀着复杂的情绪,试探着一开口,刘盈却发现,方才还能侃侃而谈的自己,此刻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说说吧”

刘盈语结的功夫,就见老天子摇头一笑,似是说笑般朝刘盈一挑眉。

“若再不多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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