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神说有罪（2/2）
的虔诚令人匪夷所思，他们认为最好和最优先的东西都应该供奉神明，例如第一口食物，第一件新衣服，第一笔钱，甚至于和伴侣洞房花烛时，他们不愿意自己享用开苞的乐趣，而是将她奉献给神明，当然还是便宜了那些萨满。
卡洛斯部族底蕴不够，一族近一万人口居然只有两名萨满，而且岁数看起来都不小了，他们颤颤巍巍的走上高台，带领着围在村落中央的族人们默默地向神明祈祷。萨满不只是一种职业，他甚至可以沟通神明，带领部族趋吉避凶，做出一些对部族有利的预言。但是这种接受神明旨意的预言它所展现的有很大的区别，例如暗矛部族的森金就是在梦中接受到预言，闻名遐迩的祖阿曼部族首席萨满自称只有在围着篝火跳舞的时候才能够接受预言。伊利丹觉得，他们都少根固定信号的天线。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人上一万，无边无沿。若是挤在这些带着些许狐臭气味的巨魔人群当中，那说不定真的会被踩死，不过赞恩虽然自恋轻狂，但在卡洛斯部族内还算有些威望，他带着两人站在台阶的最中央，而这就体现了地位。卡洛斯族长高居最上的台阶，那是离两位萨满最近的地方，能够站在台阶中央，看来赞恩也是有些真本事的。
冥冥之中，伊利丹忽然觉得一道目光始终注视着他和奥蕾莉娅，这让他心中一突，诧异的抬了抬头，却正好看见其中一名萨满回头微笑，那张挂满褶子的脸上忽然绽放如同菊花一般的笑容，他朝伊利丹点了点头，獠牙抖动间看起来居然有几分慈祥。不过随即他就转过头去，双目紧闭，嘴唇开合间，神情严肃的向神灵诉说着。
祷告完毕，两位萨满跪倒在地，高台之下所有的巨魔丝毫不顾自己身上的衣物，齐刷刷的跪倒在地，伊利丹忽然觉得有些突兀，整个会场，除了他和奥蕾莉娅傲然而立外，别的参与者全部虔诚的跪倒在地，有的甚至五体投地。两人对视一眼，奥蕾莉娅有些犹豫，伊利丹不管不顾，拉着她的手忽然蹲在地上，并将身上的长裙盖在腿上，看起来就像是跪的一般。之前那名微笑的萨满忽然变得有些愤怒，思量半晌，他用一些很古怪的音调和身边的那名萨满说着些什么，那名萨满点了点头，看了看伊利丹，叹了口气，随即不再理会。
他双手握在一起，微笑萨满手里托着一盘鲜美的野猪肉，朗声道：“感谢神明的恩赐！”卡洛斯族长继而大喊：“感谢神明的恩赐！”高台之下，近万名巨魔齐齐大喊道：“感谢神明的恩赐！”这声音惊鸟出林，骇虎归山，然而更让奥蕾莉娅觉得有些沉重的是，这声音所包含的一股气势，那是除了纯洁的信仰之外再也无法凝聚的东西，而这样的智慧生物是最为可怕的！之前对于巨魔，因为高等精灵屡次战胜，所以她还有着一些瞧不起，但这一刻，她彻底改观了，而这仅仅是整个庞大的巨魔帝国中一个小小的部族。她忽然有些怀疑，人类和高等精灵的联盟，真的能和预期的一样，南北夹击，将幽魂之地的祖阿曼彻底夷平么？
就在这时，微笑萨满忽然指着正在无聊掏耳朵的伊利丹说：“神明告诉我，你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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