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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夺舍?重生?(1/2)

妖异血红的洞窟之内一切都显得平静祥和,与这万年里的模样并没有什么差别。若提唯一的不同,便是那腥稠的血池上多了一块漆黑的雕像,一块蹲身别扭的雕像。右臂半悬于空,左手握着一把外形夸张的镰刀状兵器,双腿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分错半蹲着。

雕像就那么矗立着,却让人有一种不断蠕动的错觉,上面漆墨的光泽似乎变得更加幽暗。在这朦胧的寂静中,分明可以听到来自雕像内部震颤极快的心跳声。“嘭··嘭嘭··”音震如鼓,有着极强的力道以及不规则的音律。

陈凌绝已无力来改变什么,也不知能如何改变,只得同一只待宰的羔羊那样,默默静等着来自命运的判罚,纵使他再有不甘。

瑞瑞不安的心,在陈凌绝迎来这裁决的一刻,还未来得及放松时,便被一层恐惧的阴影急剧的笼罩,让他痛不欲生,然而事实却比这个要加更严重的多。

当墨色漆满陈凌绝的全身,丝缕幽赫的黒芒,便沿着他每一寸肌肤的毛孔,如汁液般浇灌入他体内的血肉脏腑之中。直到他体内的一切都与墨色无异,这一过程没有半点痛苦发生,可一切才刚刚开始,变化才踵轴接至,内敛的的黒芒骤然外放,幽芒如冲天的狼烟,滚滚间,便覆满了整个洞府。

红芒隐现,墨色更替,洞府内再次陷入了漆黑之中,然而一切却并非就此平静下来,更加诡异的变化才堪勘开始。

陈凌绝的体表忽然间燃起了熊熊焰火,其色与墨相同。火炎不仅燃烧在陈凌绝的身外,在他体内火炎的肆虐更加疯狂,血肉在墨炎的灼烧下,虽然缓慢,但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的干瘪着。

与之相伴的疼痛早已让他痛不欲生,可他偏偏被某种力量禁锢着,无法呐喊,更无法自救。而在这诡异的火焰下,他却无法感到来自火焰的炙热,有的却是一种阴寒,刺骨锥心。

墨炎笼罩了他整个身躯,但还是可以见到他本是单薄的身体缓慢的在缩小。不难怀疑若继续如此下去,再不过一分钟,他的血肉便会被焚烧干净,甚至连身体可能连渣都不会剩下。

在墨炎的灼烧下,陈凌绝的血肉眼看就要枯竭时,他的身下,那原本平静无比的血池却在这刻泛起了滔天的血浪,似是要拍灭在它头上的火焰,血池的变化让立身在其上的陈凌绝,瞬间被拍打而来的巨浪翻卷入血池之中。

不知存在了多久的血液,这时就如愤怒的洪流找到了发泄的原点,像一群饿极了的狼,顺着所有可以接触到陈凌绝身体的地方,眼、耳、鼻、口··疯狂的灌入。滚烫的血如炙热的炎流,灼烧着他每一寸肌体。使得陈凌绝即将干瘪的身体有如气球般迅速膨胀起来。

这是一个很难想象的疼痛,比之火烧炎灼更痛苦万倍,他整个人就好像是冰封已久的尸体,此刻却被钉在熊熊的火架上灼烧,同时身体也像是被无限拉伸,每一个部位都甭在极限,血·肉中又有着无数虫蚁嗜咬吸食着他的精髓,躯骨上同时似乎还有一柄柄钝锈残破的刀刃在剜刮与筋骨相连的肉身。

身如坠进火炉,怀中似又有着万载的寒冰,心寒体热的交织已是在生与死的流换中如坠冥狱之底,承世之极痛。

猩红的血流直接无视陈凌绝体表燃烧的火焰,源源不断的疯挤入他脆弱的血管脏脉之内。与他体内墨色的火焰相冲击。火焰的阴寒,赤血的炙热,这冰火间的双层折磨下,不断破损着他的骨骼脏腑。血液进出相涌,在陈凌绝膨胀到极限的体内挤压碰撞着,体表燃烧的墨炎就像熔炉,凝练保护着他,避免爆体而亡的悲剧。

墨炎也并非是焚烧一切,它更象是一层滤网,燃烧的炎层,过滤掉血液中的杂质,只留下最精纯的源血,与陈凌绝相融,来修复他身体中不断造成的损伤。

在这炙热与阴寒,破碎与修复中,陈凌绝如处凌迟,巨大的疼痛使他始终保持着清醒,惊惧的灵魂疯狂的痛啸着。

而在外部的血池,此刻也有了翻覆天地的变化,血浪早已平复下来,血池里的所有鲜血全都漂浮在半空之中,幻变为一朵半开的莲花状。将陈凌绝包裹在心蕊中。

血色的莲花中摇曳的一焰墨炎,就像它孕育的胚胎,而陈凌绝就如婴儿般蜷卧在其花蕊上,幻化着新生。偌大的血莲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消失。

时间在这寂静的空间中趟踱着,然而陈凌绝的体内却从未平息过,反而越来越热闹。

“桀桀桀···小子,生不如死的滋味,感觉如何?这般折磨煎熬,想不想寻求解脱。”忽然,空旷的山洞里传来了一个让陈凌绝毛骨悚然的声音!

这道声音并不是来自于陈凌绝的耳边,而是来自于他的脑海深处!阴恻恻的声音一直在他的脑子里盘旋,如梦靥挥之不去,不断影响着他的心智。

“谁?是谁?出来,”陈凌绝甚至都忽略了他此刻不同以往的状态,震颤的声音沙哑的喝问道。

“是我,让你解脱出来的人,曾经有人称我为神,你也可以这样称呼我。”一道被黑暗笼罩的身影出现在陈凌绝的眼前,同时,一方未知的世界也随之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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