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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河边洗衣遇口角(1/2)

“咚——咚!咚!咚!咚!天气晴好,浣衣晾衾!”

程西从迷糊中醒来,感觉身上轻便了许多,揉了揉双眼坐起来,外面天还黑蒙蒙的,但院里已经有了响动,不一会儿有了开门声。

“走了啊!”粗声粗气的男声再次响起。

“唉,早点回家,别再外面喝酒了!”

“嗯。”男含混不清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接着吱呀一声门响,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薄夹袄的二十多岁年青女提着油灯走了进来。

程西睁大眼睛看着她,自己的娘大概二十多岁,皮肤白净,五官普通。穿着对襟褙,深色襦裙,梳着发髻——yes!不是清朝!不过,作为历史小白的她也只能分辨到这儿了。

“大娘,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再睡一会儿吧。”

程西为了“大娘”这个称呼深深地囧了一下,又不确定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自己真的是小孩吧,不是什么鹤发童颜的老妖精吧。她旋即意识到,大娘恐怕是自己的排序,不是大婶的意思。

“大娘乖啊,渴不渴,娘给你倒水。”

程西点头,她渴了一整晚,待女把水拿来后,程西咕嘟咕嘟把水喝下去大半碗。

“慢点儿喝,没人跟你抢。喝罢再躺一会儿,娘去给你做早饭。”女给她盖好被,转身走了出去。程西打量着四周,很好奇,又因为有了个“娘”心里很温暖,依言躺下。

又过了一会儿,女端着一个小木碗进来,道:“来,大娘,吃蒸鸡蛋。”

鸡蛋卖相很好,黄澄澄的一大块在汤勺里颤颤巍巍。程西有些不好意思,在这个身体里,有一个二十多岁大龄剩女的内心,要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人喂饭实在难堪。尴尬之间,她就没动。

“娘知道你不爱吃鸡蛋,多少吃一点对身体好,张嘴,啊~”

唉,在心底叹了口气,上辈没享受过的待遇。程西张嘴把鸡蛋吃下去。好烫!她迅速又吐了出来,烫的直吸气。

“哎呀,烫着了?别吃这么急!我每次都跟你说,做事情别慌慌张张...”

程西腹诽,明明是你非要我吃的......女浑然不觉程西的哀怨。晾凉了鸡蛋羹,饱饱的吃了一碗,程西满意地舔了舔嘴唇——出了一身汗以后感觉好了不少。

“唉呀!还给你熬着药,我给忘了!快去快去快去!”女说着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程西汗,又等了一会儿,看女拿着个熬药的小砂锅进来,倒进刚才盛了鸡蛋羹的碗里:“大娘乖,药烧焦了,只剩个碗底,把今天早上的药喝了。”

这次程西不再上当,轻轻碰了下碗边,就说:“烧得慌,等会儿喝。”想必是生病,她的嗓嘶哑得厉害。

女闻言,才想起要先尝一口,果然烫了舌头,也被烫的直吸气。程西看着,觉得自己的便宜娘好像有点不靠谱。

喝罢因熬得过久、浓缩成浆而巨苦的中药,看着女儿皱成一团的小脸,程西她娘也有些不好意思。随即辩解说:“你不懂,药熬得越稠越有效,来,吃个蜜枣解解苦。”

程西嘴角抽动,你这药都快熬成锅巴了。见程西没回应,她娘又补充了一句:“肯定是药堂大夫把黄连放多了,下次娘跟他说一声少放点儿啊。”

得,感情反正不是您的错儿。

“娘,我觉得好多了,我想穿衣服起床。”不是程西要故意撒娇,她实在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在哪儿。

女摸了摸她的头,果然不烧了。从柜里给她拿出衣服一层一层穿上。古代的衣服还真是繁琐,程西被绕得头晕,还好她现在是个小孩,不会穿衣服也没什么丢人的。

“下床走走也好,今天阳应该不错,外面走走身体松快点。”女像是对程西说话,又像自言自语。

看着程西,女眉头紧皱。因为不足月,自己的女儿生下来先天体弱多病,长到五岁半,看起来还没人家四岁的小孩大,每天咳嗽不断,冬天还会犯哮症,几年里喝的药比吃得饭还多。这也就是生在了自己家,换别人家都不能活下来——唉,也难怪孩她爹不喜。女抚了抚自己小腹,暗道,希望这一胎是个男孩吧。

程西穿好衣服,洗漱的时候,很惊喜的发现家里竟然有类似牙刷的东西——木头加上某种动物的毛,和明显参了青盐的“揩齿药”,心里对身处的年代更是好奇。趁着“娘”忙着倒夜香。程西打量着自己的新家,方方正正的小院坐北朝南,东、西、北间青瓦房,加上靠门的一间厨房、一个像杂物室的棚,院西边种着一棵槐树,树下还有一口小水井。虽然失去了市区的厕所型公寓,但这个新家显然更好。

一番折腾以后,天已经亮了起来。程西的娘牵着她的手出门。一上程西不敢多说话,嗓还是疼得厉害,另外自己对原主一点记忆也没有继承,生怕说错什么——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呢。只不过,看她娘拿着木盆和一堆貌似被褥衣服,散发着酸臭味——显然是要去洗自己那便宜爹昨晚吐脏了的衣物。

“哟,程家的,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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