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人生在世要吃肉（1/2）
俗话说得好，人生在世，吃穿二字。
又有古语云，民以食为天。
先不说易如何，自从把安道全师徒接下山，他们并程西人，连着吃了天羊肉、对当前的生活水准都很是满意。
又吃了两天猪肉换了换口味。
后来吃的是包，馅儿里有肉有菜，也不错。
问题是，再后来，竟然成了斋饭，难道住在庙旁，就要做和尚？
......
安道长哀怨了，他感到自己没几天就要金丹大成、白日飞升了，咳咳，年纪大了，吃一顿少一顿，加上口淡，牙口还不错，故而要顿顿吃肉。
小离哀怨了，他觉得自己正在长身体，从山上下来心心念念盼望的，就是每天吃肉，这简直是他人生的意义所在，吃素斋，活着看不到希望啊。
程直很羞愧，怠慢了师祖，他很不好意思，可是无奈自己的钱快用完了。他日日在外喝酒、还要给自家娘带些小吃，再供着一大一小两个肉食的道士并自家女儿吃喝，单单凭着一间书肆分红怎能够用？
于是，今日里口袋空空的程直就想带着安道长、小离、程西一道，像往日自己常做的那样，回卫秀才家蹭饭，他咳一声煞有介事地对程西说：“西娘，正好你拜师了，也让你娘、还有姥爷见见道长。今儿个咱们就去卫家再吃一顿拜师的家宴。”
这人穷气短的，蹭饭也得顾着面，找个好理由，正好把安道长介绍给娘家人，程直觉得自己脑筋很够用。
安道长先就心虚了，虽然跟上次相比，自己胡头发都多了不少，可万一那卫秀才家的老，眼神特别好认出自己怎么办？从道风仙骨降格为老骗可不好！自己上次思虑不周，又比较饿，失算了。导致现在这卫家可万万去不得。
接到师傅求救的眼神，程西心领神会。她想去姥爷家不假，可也不希望每次都以“食客”的面貌过去啊！作为一个正常人，她脸皮还没有那么厚，带着师傅和所谓的师兄一起去姥爷家蹭饭，无奈开口道：“爹，我听说娘的嫁妆是家铺，开了家面馆？要不咱们去试试？突然去姥爷家，万一他们没准备那么多菜怎么办？”
自从知道自己娘的嫁妆是家食街上的铺面，却偏偏不怎么盈利，她就垂涎很久了。虽然日日蛊惑着小离道长带着她从所在的街道经过，无奈一直不清楚究竟是哪家，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去一窥究竟——究竟为何经营惨淡。
程直想了想也对，反正是自家的产业，记账就是了。因为是娘的嫁妆，平日他也不怎么过去，竟然忘记了这个白吃饭的好地方。今天既然是带了闺女和她的师傅，去娘的铺也说得过去。
一行四人乘兴而来，到了东大街，趁着爹不注意，程西偷偷给师傅比了个眼神动了动嘴，安道长却心领神会，找了个借口把程直拖住脚步，让程西他们先进去吃饭。
店面很小，傍晚时分有些黑乎乎的，和周围装修华丽的酒肆确实不能比。程西和安离坐下来，觉得凳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油泥，粘得慌。
店里有个女在后厨忙活，小道士兴致勃勃点了碗肉丝面，没两下就端了上来，程西心想，这面馆上菜倒快。只可惜——
“掌柜的，你这肉丝面里，怎么连一根肉丝也没有？”小道士对着他面前那碗肉丝面，怀疑是不是错上成了阳春面？一顿饭没找到一点肉星，他感到人生失去了意义，实在对这个万恶的红尘俗世感到很是失望。苦着脸吃了口面，软软的煮过了头、汤像刷锅水，食之无味、弃之不可惜。
小道士声音不算大，可这店面狭小，女自然是听到了，跑了出来尖声反驳道：“我这肉丝盖得满满地在上面！怎么没有肉丝了？”
程西和安离面面相觑：“难道连什么是肉我们都不认识？你这面别说是肉，油腥都没有一点儿。”
一个小道士加一个小丫头，她可丝毫不放在眼里，杏眼一瞪，道：“肉都被你吃了，自然就没有了！去去去，你家大人在哪儿？敢来我这儿捣乱？”
女拽住小离道长的手腕往外扯，小离道长天生皮肤白，被她一扯手上就出了几道红印。程西气得去拉开她的手，叫到：“我们好端端来吃饭，你凭什么动手打人？”
“吃饭？我看你们是吃白饭的吧！”女说道：“不想付钱，就说没肉故意找茬吗？”
“谁说我们吃白饭的，我爹在后面马上就来了。”程西说得可是大实话。
女闻言冷笑：“呦，是嘛！说的比唱的好听，谁知道你们怎么回事，一个小娘还带着个道士小情郎？”
这话说得实在恶毒，程西不过是个六岁小孩罢了，还没到男女大防的时候，何况相州也不是个讲究男女大防的地方啊。小离被她气得那迷迷瞪瞪的双眼都比平日睁大了几分，见那女把他的面端进去、竟然重新倒回锅里搅了搅，顿时脸色变白胃口全无，他哀怨地瞪了小师妹一眼，都是你出的好主意，祸祸我来吃这不知道回锅几次的面，还平白被人骂，清白不保。
程西心说，我也是没有办法，这店虽然是自己家的，看起来不干不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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