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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无衣(5)(2/3)

后发制人的奥妙,又见云长流武功竟这般高强,却始终容忍下属的屡次冒犯,不禁各自羞愧不已。

云长流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却忽然在这时心弦轻动:不知那阴鬼听话回去了没有……

旁边薛独行打马向前,低声问道:“教主,前方还有大队人马逃窜,要紧追么?”

天边早已大亮,四周渐渐暖和起来。几人的马蹄踩得山间零零碎碎的硬雪飞溅,云长流沉稳道:“将他们往东南逼,不必追得太急,逃不了。”

“东南?”单易皱眉低念,他看着前方远处奔逃的人影,“东南有什么……”

薛独行道:“从这里往东南,不出十里便是赤川最险最急的一段河。可惜了,如今赤川冰封,虽说冰面湿滑难渡……”

这句话薛长老没有说完,但其中意思不言而喻。想要彻底剿灭这群三门五派的来犯者,到底是不太可能了。

然而,他们仅又催马小片刻,到了赤川流域,便见前方逃兵陡然大乱起来。几人眯眼细看,竟看到最前面跑着的那队人马跑到赤川之上,却猛一下子“垮”了下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幕实在奇妙诡异,连薛独行几人都吃了一惊,更别提那些三门五派的弟子。顿时,前方仿佛热油里泼了冷水似的炸了锅,只听恐惧的惊叫此起彼伏:

“不……这怎么可能!?”

“赤、赤川——”

“这是死路,别再过来了!!”

“苍天啊!天要亡我……”

忽然间,烛阴教众人的耳畔响起了河浪拍岸的水声,有人探头望去,竟看到了奔涌的赤川红水!

赤川……

赤川的冰融了!!

没错,这几日总算回暖,的确到了赤川河面的厚冰逐渐融化的时候了。只因战事焦灼,这一细节才被忽视。如今河上的冰只剩下脆脆的一小层,被三门五派弟子蜂拥而至地连连踩踏,怎能不碎!

薛独行与单易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巨大的震撼。

难道说,教主这些天任他们怎样强逼威胁也坚持不出战,一直在等的就是这个么?

“天气转暖了便迎战。”

他们还以为那是教主随口敷衍的话语……

谁能料到,在他们还在呼喊着早开城门与外敌决一死战的时候,他们看不起的小教主,已经在想着该如何堵截败逃的敌人,才能使这一战胜得更加完美。

赤川湍急,凡马根本无法横渡,一失足就是惨烈的人仰马翻。而更多三门五派的弟子则是连马都没有,轻功亦不足飞过江面,只能呆呆地站在河畔,面如死灰!

至于那些武功高强者,要么顾及门下弟子而无法逃离;要么抛弃众人,独自过江而走。只是那些抛弃门派者这样一逃,日后在江湖上的名声定然难听得很,一辈子的耻辱都要抹不去了。

等烛阴教的人马黑压压地逼近赤川,三门五派的弟子已经在汹涌的河流前执起了刀剑,咬牙切齿,一副要背水一战的慷慨模样。

云长流催马往前,飞雪一步步自烛阴教的阵势中走出来。白袍白马的俊美教主扫视一圈,轻飘飘吐出四个字:“降者不杀。”

有人奋起高呼:“烛阴教作恶多端,我等宁死不——”

一语未毕,云长流从飞雪背上腾空而起,闪电般甩出一鞭!

那呼喊者咕咚倒地,血从尸体下渐渐漫开。

旁边的好几个人均是骇得面如土色,两股战战,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在对面惊惧的目光下,教主翩然落回神驹背上,云淡风轻将逐龙鞭往手里一收,“不降者死。”

江边众人畏葸着不敢言亦不敢动,恐惧与迟疑在一张张面孔上交错着出现。

又片刻,江边响起了黯然的窃语声。

三门五派的众人大多满身是伤,前有追兵,后有河流,他们人倦马乏,实在无力再战了……

终于有人高呼道:“烛阴教乃邪魔外道,他说降者不杀就真不杀么?我们如何信得他,莫要被骗了!”

云长流压细了长眸,抬了抬下颔,启唇以冷透的嗓音一字一句道:

“本座之父云孤雁出江湖三十余载,虽手上染血甚多,却何曾做过背信弃义的小人?本座秉承父志,蒙烛龙神魂天赐,自然不会辱没了息风城的名声。”

“本座于此有三诺。一者,诸君若降,本座身后千余烛阴教众立刻归刃入鞘,若有违令,本座先斩。”

“二者,入息风城后,我教必然优待诸君,不杀、不伤、不辱。”

“三者,尔等此次进犯息风城,自取灭亡,然则烛阴教并无意与各派结怨。本座保证,不出两月,必然放诸君返回各自门派,你等自可同家人团圆。”

没有花哨的巧语,只是淡然的陈述,全无通常那些劝降者所应具备的激昂与诱惑。

云长流的语调甚至十分慢条斯理,仿佛每一个字都是经了很认真的思索才吐出来的,这却反倒让他的话语带上了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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