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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幕 归属(1/2)

这一埋头不要紧,鱼玄机的粉额撞在硬物之上,疼地哎呦一声。

温庭筠人尚昏迷之中,却也被这一撞牵动了神经,人如虾米般缩起,口中嗬嗬有声,看得人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觉到那种疼痛。

鱼玄机急忙将温老再次放平,这次便不得不连下裳一起除去,用温热的棉巾帮温老敷一敷痛处。

棉巾带着温度,越敷就越发体现出温老的健康。

鱼玄机在李家的时候被大妇如防贼一般的防范,入了李家门,反而难有与李郎亲近的机会,因此次并未有机会养育一子半女。

她也是一个正常的,健康的女人,她在心中累积的欲望,就像是高山里的堰塞湖,只要有一处决堤,就势如银河落九天,一发不可收拾。

而眼前,躺在她身前的,就是她儿时爱豆。

他,以一种最原始最健康的姿态呈现在她的眼前。

那种男性特有的高傲器质撞碎了她心底的防线,撞开了堰塞……

大雨哗啦啦啦不停地在下,掩去了天地间的所有声音。

在这一夜,什么年龄辈分,纲常伦理,那些繁冗的规则都变成了简单的规律,简单的运动规律。

鱼玄机几乎咬破了自己的唇,她生怕自己一时失声,会将某人吵醒。

她不想让这件事在两人之间留下任何痕迹,那无论对他还是对她,都没有任何好处。

但是她毕竟如此沉醉,如此享受。

风吹动未关紧的窗棂,啪啪地作响。

昏迷的温老,微蹙着眉。

夜来风雨,未必只是梨花压海棠,海棠曾颤梨花上。

嘭,嘭,嘭!

嘭,嘭,嘭!

宅院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鱼玄机吓地全身一紧,忽然感觉一股久违的温暖在体内升腾,让她的身体再度紧张起来。

拍门声不停,一连串的紧张汇聚成了一连串剧烈的颤抖。

紧张和兴奋交织在一起,是她前所未有的体验。

她的心中竟然一时有些迷茫,难道带给她这一切的,竟是这名昏迷中的老人?

她浑身不着力,双腿发软,但是依然只能像偷食吃的小孩一样,打着哆嗦草草收拾了一下现场,帮温老祭酒随意披上衣服。

她当然不敢去开门,倒不只是因为怕眼前事被人撞破,只是那阵阵急促的敲门声听上去就不像是良家人所为。

但是看对方的架势,就算他不去开门,可能很快也会被破门而入。

她浑身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没有散去的兴奋,总之那是一种极其魔幻的感受,让她对身边一切事物的真实性都有了怀疑。

她的大脑停止了思考,她虽然知道在这个宅子里有一条密道,但她并没有打算逃跑。

她不可能带着温老一起逃走,所以她便不逃,哪怕接下来要承担骤雨狂风,她也不会逃。

她要在这里陪着他,守着他,确保他不会遭遇任何暴力与不公,哪怕,拼上一切。

她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属于了这个男人,无论身体还是灵魂,他值得她拼上所有去保护。

这种归属感,哪怕是她和李亿在一起的时候,都从来不曾拥有。

嘭!

宅子的大门被人用一种极端暴力的方式破开。

“进去搜!这就是杜老板金屋藏娇的哪所宅子!给我仔细搜!”

果然是击鞠帮的人。

鱼玄机叹了一口气,她拔下了头上的金钗,坐在床头,静静地等风来。

呼呼啦啦,噼噼啪啪,屏风倒地声,花瓶碎裂声从一楼开始响起,越来越近。

终于,卧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陈大呲着牙,张着一对儿三角眼,将头探了进来。

鱼玄机早就做好了准备,她借着微光看清了陈大,第一时间便举起了金钗比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舌战春雷,大喝一声,“别动!”

轰隆!

窗外恰有一道惊雷,将陈大吓得脖子一缩,立刻止步。

“你敢再上前一步,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别,别,别!”,陈大急的不停摆手,但又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讲起,解开误会。

“躺在榻上的,是当朝温祭酒。三品大员。他为了救我忽发哮喘,淋雨后又染了伤寒,急需救治,片刻耽误不得。”

鱼玄机一边说,一边慢慢站起,缓缓挪步到窗边。

“你们赶快先将温祭酒送去就医,我就在这里等着。若温祭酒无恙,也许姐姐心情好还能陪你们玩玩。但是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只能见到一具尸体!”

鱼玄机的语音忽然变得非常凄厉,满是怨憎之气。她当然已经抱定了必死的打算,之所以说心情好的话还会陪对方玩玩,只不过是为了画个饼,让他们抓紧救治温老而已。

她今夜已经得到了太多,得到了所有。

没有遗憾,没有留恋……也许有,就是孤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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