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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喜欢糖葫芦的小姑娘(1/2)

匕首横在刘艳娘的脖颈,她浑身黑气颤颤巍巍,越来越透明。

“你是要死在匕首下,还是乖乖入轮回?”撒旦宣判,李田田语气阴狠。

她阴狠的语气中,九分都是装腔作势,引渡人太弱,只会受到灵魂的戏耍欺辱。他们虽然是人死后的魂体,却不一定像生前善良。

只有比灵魂还狠,才可以震慑住他们。

刘艳娘全身上下如针扎一样难受,好似有密密麻麻的蚂蚁钻进她的身体,小口小口啃噬着她的灵魂。

她面目狰狞,眼神中寒光几乎可以撕烂李田田,恐怖的血泪从双眼中淌下。

血泪滴在李田田的匕首上,声音轻微,细脆的声音偏在李田田耳边放大十倍。

“艳娘入轮回吧~”李田田软下语气,刚刚的怒火神奇地消失于无形,算了何必和死掉的人计较。

“入轮回?”刘艳娘笑得癫狂,灵魂深处强烈的灼痛感让她撕心裂肺。

“馆长大人你为何要救他?”血泪让刘艳娘眼中猩红一片,她逼视李田田,想要从她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我不是在救他,我是在救你。”李田田无奈地解释,她和那个胖子非亲非故,为何救他?还不是为了让刘艳娘顺利入轮回,她顺手救了那个胖子。

刘艳娘一点感动的样子都没有,她眼神绝望,又轻轻笑出声,笑声讽刺:“呵,我何时需要你救我。”

李田田明亮的眼睛陡然睁大,一口气噎在嗓子里,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被李田田禁锢住的刘艳娘又哭又笑。

“馆长大人,世间善恶真的终有报吗?”她脚底的黑气嵌入冰冷的地板,支离破碎的黑气缠缠绕绕。

刘艳娘想起自己酒意上头,曾和赌场的姐妹谈论自己的过往,一片唏嘘声中,也只得了命苦两个字。

她错了吗?

她的一生荒唐吗?

无数个午夜梦回时分,睡在旁边的身体换了一个又一个,她麻木,又悲哀。

她时常想如果她当初忍受了重男轻女的父母的刻薄言论,将自己卑微到尘埃里,随他们打骂,抱着他们的大腿求饶:“爹娘我不是赔钱货,你们不要抛弃我好不好?我将来长大了可以嫁人,我把我所有聘礼都给你们,只求求你们......”只求求你们不要将我卖给他。

十五岁生日那天,刘艳娘手里拿着糖葫芦,跟着一个男人来到京都。男人多次吼她打她,让她将融化掉的糖葫芦扔掉,她死倔地不撒手,因为那是妈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也是自从弟弟出生后,她第一次收到礼物。

“艳娘你弟弟病了,家里面需要钱,你先跟这个叔叔走,等弟弟好了,爸爸妈妈就来接你。”

她跟着那个男人一路辗转,夜里男人抱着她睡觉,在她身上动来动去。

男人好赌,赌赢了和颜悦色,心情好时也会给她几张纸币。赌输了面目阴沉,卡着她的脖子,一声声骂她“女表子”

惶恐、跌宕。

刘艳娘觉得自己就像是阴沟中的老鼠,怯弱地躲在黑暗中,苟且偷生。

有一天男人输红了眼,他狞笑着将刘艳娘扔到赌场。

“把她压在这里,再给我十万筹码。”

男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刘艳娘第一次害怕到极致,却偏偏想大笑。

她苦苦挣扎,到底是为什么?她又做错了什么,成为人人手中可以抛弃的东西。

父母不可怜她,男人同样不可怜她,她只能自己可怜自己,自己抱着自己取暖。

赌场的负责人给了她选择,出卖身体成为待价而沽的商品还是结束生命让身体中的器官发挥最后的价值。

刘艳娘选择了前者,她当然知道小姐这份职业遭人唾弃,可是她更想要活下去,四肢健全得活下去。

她不想死啊,大人们都说长命百岁,她怎么可以死在十六岁。

她上过学,知道现在的生活方式有问题,可她没有能力改变什么。

书中教过“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的气节,

教过“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奉献,

......

却没有教她面对困境该如何保全自己,为自己谋得生机。

刘艳娘没有什么本领,在赌场的几年中教得,学得都是怎么伺候男人。

兜兜转转她又回到男人身下,像可怜的小动物将脱离赌场的愿望寄予在他们身上。

“你可以带我离开赌场吗?”

然而他们唾弃她,只拿她的身子取乐,她是发泄品,不是平等值得尊重的人。

他们如丧失理智的猛兽撕扯着她的衣服,忽视她一声声求饶,她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天亮了就好了。

她只是误入歧途,又拼了命想要爬出来的一个姑娘。

她没有自尊吗?她没有骨气吗?

她不配活在阳光下吗?她不配得到伴侣的尊重吗?

前方仓皇没有光明,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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