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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和合(2/3)

不可能消除的,但绝非仅仅使用自身的身体作为创造人物的材料,更非仅仅以自身的思想、喜好、志趣去替代人物进行行动,而是努力地去靠近「我」,去理解「我」,把「我」当成最最亲密的人,如妻子、孩子。

两者间的辩证关系确定后,那么紧接着,就涉及到具体的方***,所有不提供方***的理念,都是假大空,都是耍流氓。

仍以美术创作为例,唐人符载写过一篇《江陵陆侍御宅宴集观张员外画松石图》,是描写画家张璪作画的情景,他感到张璪画松树、石头时,是「物在灵府,不在耳目」的,所以能「得于心,应于手」,笔墨之中没有半点犹疑,所以才能画的「松鳞皴,石巉岩(yn),水湛湛,云窈眇」,不难看出,松、石、水、云的动态,都是在画家心中的。

画松石尚且如此,何况画人,更何况去演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还是以「团长这家伙很贼」为例,当我说出这句话,脑海中浮现的出他的笑容,仅仅如此吗?

这涉及到生活中一个不太被关注的关键点,我脑海中浮现了团长贼兮兮的笑容时,实质上,我已经感觉他那一刻的精神状态。

推而广之,我的脑海当中浮现出人物的鞋子、裤子、外套、走路的姿势乃至于说话语气的抑扬顿挫等等等等,其代表的不单单是具体的实物,而是人物性格、精神的外在呈现形式。

符载的这篇文章并不为人所知,但是却为我的假设提供了具体方***的思路,从过往的经验而论,可以概括为以下三点:

首先,「我」是什么样的呢?

带着这个问题,去剧本里寻找,这是每一个剧本必须交待的创作前提,以蔡添明为例,一个聪明、狠辣、果决的毒枭。

其次,「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带着这个问题,去生活当中寻找,通过体验生活、深入生活甚至生活,融入到人物的特定群体当中,理解、感受、趋同于他们的思想状态。

蔡添明这个群体遭遇各不相同,但是他们的出身往往有着惊人的相似性,贫穷,不然也不至于走上这条违法犯罪的道路。

另外也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钱。

他们十分清楚自己犯下的罪行,因此无论行走坐卧,他们都保持着高度警惕,比如多年不见的发小突然联系,无论是或者不是,先把这个定位为卧底总是最稳妥的。

最后,「

我」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呢的?

至此,就需要把剧本规定情境下的行动和特定群体思想统一起来,给每一个行动寻找合理的行动动机。

被张雷逮捕后,蔡添明的决定是不惜一切代价获取自由,而获取自由光有勇气是不够的,还需要面临绝境的镇定、缜密的思维,缓缓编织一张将所有人同归于尽的大网。

人物的创造不可能也不应当一蹴而就,除非剧本就是量身定制,演员演的就是他自己。

创作过程应当是循序渐进,今天窥见「我」心灵的一点隐秘,明天也许又看到「我」一双眸子的闪动,也许有一天又突然看到「我」头上的一丝白发和脚上常穿的鞋子。

总之,必须让「我」在我心里愈发分明,最终出现「团长这家伙很贼」的现象,只有「我」出现在我的心中,我才能像「我」那样生活。

关于具体的调节至和合状态的方法,我有一点思路。

《内经-阴阳应象大论》有言,水火者,阴阳之征兆也,从阴阳的角度分析,我应当是属「阴」,「我」应当属于「阳」,也就是说一对具体事物对比时,符合水的特征的属阴,符合火的特征的属阳,我是具体的、客观存在的、静止的,而「我」是抽象的、想象的、随时变化的,分别对应了水火的两种特征。

我的假设是,通过对「阴」和「阳」的调整,最终达到一种和合的状态,举例来说,在《家》排练期间,我致力于加强「我」的存在,消除我自身的影响,但是演出的效果并没有达到最佳。

这是一种明显的阳盛阴衰的状态。

在第二场演出之前,因为繁杂的事务导致我特别疲惫,演出过程中我积极调动全部的注意力,努力把握每一个细节,增强了我的存在,也就是「阴」的存在,和「我」达成了暂时的妥协,向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努力。

也就是说这个过程中,阴阳运动有统一了共同的目标,形成了一个对立统一的整体,也就是和合状态。

其次,关于调节的基本原则。

创新不是把原来一切旧的事物推倒、毁灭,然后重新建立,这不符合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否定之否定规律),如方法派就建立在体验的基础上。

但无论什么样的原理,什么样的概念,什么样的方法,表演作为一种艺术形式,最终仍要服务于现实,服务于观众,而非满足自身的臆测或者只作讨论使用。

所以我认为,创作过程中,现实主义仍是要遵循的基本原则,也就是要体验生活、深入生活,以现实为依据。

但是作为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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