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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1/2)

鸳鸯楼除了是个妓院,供文人雅士消遣的地方,还是个变相的信息流言散播处理中心。

陈家公子是鸳鸯楼的常客,风流倜傥的他出现在鸳鸯楼门口,老鸨也就是那个春花娘,便迎了上去。

“陈公子,半个月没来了,落雁天天都追着我问你。”

鸳鸯楼四大花魁,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其中沉鱼是这里的头牌,至今还没单独接过客。

陈公子一听落雁两字,便气血翻涌,眼睛贼亮,用手摸摸头上的鬓发,“是吗,我也挺想她的!”

春花娘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又略带暧昧的笑,“快上去二楼吧,来得正是时候,落雁刚刚梳洗打扮好。”

陈公子心领神会地咧嘴而笑,“老鸨,你忙,本公子上去了。”

鸳鸯楼正屋是复式两层的设计,从一楼正门往里看,可以看见正中央两边分别朋友一道楼梯上二楼,而一楼进门的左手边搭了一个台子,方便花旦们花魁们在这里秀才艺。

左边楼梯上去是雅间,右边楼梯上去是厢房,春花娘偷眼尾随陈公子上了右边楼梯,沿着回廊走,第三间房便是落雁的。

陈公子还没推开门,就皱起了浓重如毛虫的眉,他听见了隐隐约约的抽泣声。

“落雁,你一定要帮我。”

这个带着哀求的哭声不是落雁,是谁?

“我不是不想帮你,可你仰慕的是周家大公子,我不认识他,如何给你传信?”

这个为难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是他的落雁。

他没开玩笑地敲了敲门,“落雁,是我。”

里面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脚步声,陈公子站在门外,隐隐偷笑,落雁每次知道他来都是这么心急的。

门一开,他首先见到的便是落雁这张靓丽的脸,然后里面还有一个姑娘正在背对着他们不知在擦什么,他在心里补充道,擦眼泪。

果然那女子转过脸来时,双眼是通红的,作为一个有修养的人,他觉得他应该要关心一下,事实上他也真的这么说出口了。

“这位姑娘,何事犯愁?”

被问道的姑娘,脸立刻一片火辣辣的红,陈公子一看,心底更是涌起无尽的怜悯。

“不妨与本公子说说。”

落雁风情万种地拉着陈公子的手,坐了下来,道了杯酒给他,声音如婴儿般嗲,“陈公子,这位是花旦霜儿。”

陈公子点了点头,八大花旦在鸳鸯楼的低位比四大花魁要低一些,而霜儿的姿色确实比落雁要差一点。

“她有一次在路上偶遇一位郎君,从此便朝思暮想,上天怜悯,前不久她又在路上遇上了那位郎君,一问才知道是周家大公子。”

话到此,落雁顿了顿,霜儿的泪见缝插针地上来了,“奴家……就是想见见他。”

陈公子为霜儿的痴心感动,一拍大腿,“周家大公子是不是城北周家?”

霜儿害羞地点头。

“这简单啊,我跟他特别铁,是好哥们,最近他也是烦了,为了一门亲事,我忙着陪他解闷,半个月都没来找落雁了。”

霜儿眼睛一亮,娇怯怯地问道:“陈公子可否为奴家引见,奴家没齿难忘。”

说着,她福身下去。

“马上,我此刻便写个帖子让小厮带去给他,他必定会来。”

落雁与霜儿对视了一眼,同时霜儿不忘再次谢过陈公子。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周大公子便出现在鸳鸯楼,他一进来,心情就变得紧绷。

不是因为他平时就约束自己不近女色什么的,而是因为他得了家里的千叮万嘱,这段时间定要修生养性。

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最近只跟陈公子两人喝喝酒就算了。

一个人闷到尽头,全身的玄都绷住了,忽然一松手,那弹力就越强。

所以他一踏进门来,就冲动地想走,脚已经往外拐了,但手肘被拉住。

“周兄。”

正是约他过来的陈公子。

他有礼一笑,“陈兄。”

一股大力把他往里拉,他怎么挣都抽不出被拉住的手。

奇怪,陈兄何时变得如此力大无穷了?

直到进了二楼的厢房,当然不是落雁刚才的房间,是霜儿的房间。

把人丢进去,“嘭”一声关上门。

“陈……”周大公子话未完,便见屏风内走出一位清丽女子,她身着白色襦裙,底下的春光若隐若现。

他顿时把后面要说的话全忘了,昔日那灯红酒绿的日子一下子炸开在心里,啃咬着他的理智。

他必须转头就走,但嘴里不自觉地就问道:“未知这位姑娘是?”

霜儿的脸像熟透的番茄:“奴家霜儿,因仰慕周大公子已久,特意求陈公子请来。”

男性自尊心瞬间膨胀,什么循规蹈矩,什么谨言慎行,一下子抛到九重天去。

……

两日后,三名年轻女子在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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