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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往昔(1/2)

我瞪大了眼:“你是说……”

“君上会替你挡下反噬。”上官婉儿笑得越发苦涩,“这次血祭会将三皇神器熔为神剑忘尘剑,你们仙门也知道。她是魔界之君、千年魔神,反噬虽不致死,却会削去她七成神力。到时候,你们仙门就可乘虚而入,以忘尘剑将这个祸害苍生的魔神斩杀。”她缓慢合上眼,许久才复又睁开,眼中含着些泪光迷蒙,“这些,不都是你们仙门想要的?”

扯她十八代祖爷爷的诞。辛羽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死,她这一席话的可信度都能倒过去数。

我冷嗤一声,懒得瞧她,兀自将手在小腹上抚过一遍又一遍。

她叹了口气,伸手来握住我的腕,猛地往上一提。

突然袭来一阵天旋地转,待回过神来时,只觉冷风习习而过,浑身凉嗖凉嗖。我哪还在屋里躺着,分明就是悬在天上晒月亮,脚底下是夜幕中的整座宫城。

我捂了捂肚子,对着还拽着我手腕的上官婉儿没好气道:“不是说我有喜了么,拉我出来吹风作甚?”

她丝毫不作理会,拽着我往某个方向飞去。我已恼火至极,不过估摸估摸此处起码有十丈高,若摔下去,孩子和半条命都得玩完,也只能由她带着飞。

她停在我那处宫殿的后方半空,往下指了指:“少君,你母亲在那里。”

我从未注意过晚上殿后的动静,加之后面昏暗,更不曾注意过此地有人。今日月光皎洁,整座宫城皆是镀银,自然也可清清楚楚地看到,在宫殿后小池的九曲桥上,立着一抹红影。

没有随从,只有辛羽一人木讷地立在那里。她木木地、一动不动,凉风下红裳飘飞,映着惨白的月光,仿佛生命最后一刹那飞舞而起的蝶,绝美,孤独,而悲凉。

她正凝望着我住的宫殿,也不晓得已在这站多久了。

我别过脸去:“她这样担心我这个祭品,还真有令人感动。”

“她不曾当你是祭品。”

“不是祭品,难道还是女儿?”我冷笑,“为了做伤天害理之事,将亲生女儿推出去送死,果真是个好母亲呢。”

更何况,魔神与神女风马牛不相及,她亲生女儿还不晓得正在哪个旮旯里待着凉快。

上官婉儿语气依旧平静,却已难隐怒意:“君上每日都会在此立一个时辰看你,站着不动不言。除却当年等先君归来,她从未这样发痴过。”

便当她说的是实话。我多瞥了眼底下的辛羽,懒懒道:“如果你们是串通好来感化我的,还是少费些力气,早早将我扔去血祭为好。万一到时候我改变主意,血祭失败,炸了三皇神器,那可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上官婉儿没有放弃的意思,看来是真想来感化我:“今日之事皆由我自己做主。若是君上……若是她,宁可你恨她入骨,她也不会多说什么。但我不是她。”她进而握住我的手臂,“君上苦了几千年,将逝之时,我不能让她再受任何伤害。”

唔,还是个如此忠心的,和她家君上情意挺深。男女行得,断袖行得,这两个女子自然也行得,我若不成人之美,未免也太过无情。于是道:“可,我给你一个感化我的机会。你还要给我看什么?”

一出口,肠子悔得发青。

我一心只想回屋窝着养胎,不想这下被她拽得更远,箭一般往北行去。又是一阵头晕目眩缓下来时,乖乖,长安影都没了。

此处,满目秃山遍布,黑不溜秋,魔气缭绕,永夜寒沉,遥远地回荡着亘古悲音,森森然渗入肌肤,平添刺骨凉意。

觉着有些不适,我稍稍以袖掩住口鼻。她又带我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作甚?

“你可知这是何处?”她已无任何笑意,看向我时,目光浸冷。

这是要图文结合、生动形象地来感化我了。我望着黑峰秃山间起落氤氲的魔气,皱了皱眉:“我哪知道。”

她道得意味深长:“魔界入口,不周山。”

不周山,这个旮旯我从前没来过,但熟得咬牙。当年这里是神魔之战的战场,也是在这里,遥夜替我控制三皇神器参战,将猖狂的魔族赶回老巢。

我观着此地寸草不生的惨象,不禁笑出了声:“只可惜当年我无法亲自参战,否则,我定会踏尽魔界、杀光魔族。”

上官婉儿隐怒:“看来九天之上的衣冠禽兽,将少君教得很好。”少君二字,念得格外重,格外扎耳。

我拂袖道:“不要叫我少君,本神女受不起。”

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要过当年木叶神女的无上神力,可自从被魔界抓来,我对那种力量一日比一日渴望。至少,有了那种力量,我能够带着有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能够回去帮晗幽大济苍生。

但我没有。血祭后魂飞魄散,就再不可能见到师父。如今,我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他,怕思念太多会乱了心神、会恐惧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

我是他的徒弟,是增城的弟子。他在的时候,天塌下来有他着;他不在身边,一切都要看我自己。

我随意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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