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翻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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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的地位，在王都以南，而沃城恰在晋国的北面边境四周，这里实在间隔王都神殿很近。
满城都张贴着画像，缉拿初宁和忘忧，她们被描写成姬重光的同伙儿，蓄意损坏晋国的祭奠大典，居心险恶。
那画像画得实在不怎么样，远远看往，眼睛鼻子都挤成一团，根本看不出两张脸有什么分辨。但是晋国王宫里来的护卫，会对往来的人逐一盘查，家住哪里，有几户邻居，邻居家各有几块地、几口人、几只狗……初宁对沃城实在谈不上熟悉，能辨清东南西北已经不轻易，自然不可能答复得出这样的问题，只要随便问上几个就会露馅了。
她躲在墙角视察了半晌，忽然看出点规律来。荀氏势大，现在又是丽夫人当权，那些荀氏门下的刺客，都可以大摇大摆地通过关口，并不跟盘查士兵多费口舌。
初宁打算了一下眼下的情况，丽夫人和荀氏必定已经开出了悬赏的价格，要那些刺客争先恐后地搜捕她和忘忧的着落。看似尽境之中，实在正有一线活力暗躲在其中，她要等一个人来。
将近傍晚时，初宁要等的人才终于涌现。一名容貌艳丽的女子，腰间代表荀氏刺客身份的令牌闪闪发亮，正一条巷子一条巷子地搜查过往。
那人的五官跟素锦瑶并不类似，可初宁还是一眼便认出她来了，只因素锦瑶并没有无庸那种破釜沉船的勇气，忍耐断骨毁容的苦楚，彻底转变自己的身形外貌，只是凭借灵奴娃娃的特质，重新描画了自己的五官而已。面容固然变更了，这么多年形成的神态和动作，一时却转变不了。
初宁知道素锦瑶急切地想要捉住自己，潜躲在暗处，在指尖上凝了一点微弱的火苗丢出往。火苗见风便很快熄灭了，可是暗躲在其中的术法之力，却若有若无地飘散出来。
素锦瑶感知到属于初宁的气味，心里越发浮躁，料想她就在四周，顺着火苗的方向持续追踪过往。
初宁这这么一点点引着素锦瑶，阔别了士兵凑集的处所，渐渐走到一处荒野的处所。她握了一根木棍在手里，打算趁着不备，一棍子打昏了素锦瑶再说。
高高举起的木棍还没落下往，半空里忽然泼下一盆脏水来。素锦瑶从小娇生惯养，即使经历了那场父非父、母非母的变故，仍然不曾在吃穿二字上委屈过自己。眼看要被那盆脏水淋个满头，她一脸嫌恶地向后躲往，脏水是躲过了，人却冷不防被一张渔网兜头罩住了。
景元逐一脸坏笑地走出来，手里握着渔网的一角，越收越紧。
素锦瑶起先还不断挣扎，看清了来人的面貌，便不再动了，由于知道挣扎也不会有用。
初宁把手里的木棍丢在一边，几步走到景元一身边。在暗害人这件事上，景元一的确比她有天分多了，不管怎么说，素锦瑶总回是个姑娘，一棍子打晕，确实不太高雅。
景元一的脸色有些不大正常的苍白，可初宁心里着急，顾不上仔细打量他，上前便要捆了素锦瑶。景元一拦住她问：“你打算怎么用她？”
初宁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复：“用术法封了她的语言，然后逼她带我们往见丽夫人，从丽夫人那里弄到出城的令牌，离开沃城往王都神殿。”她在引着素锦瑶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接下来一连串的动作。
“笨，”景元一伸出手指在她额角轻轻一弹，“强扭的瓜不甜，你一路上还要逼迫她，多费事。听说她是灵奴娃娃，你把她的五官直接描画成你的样子，把她送到丽夫人那里，然后你换上她的衣服直接出城，岂不是简略方便得多。”
初宁重重地点头，这种事情听景元一的就对了，她乖乖地收了手，打算就跟在景元一身后做个安静的小跟班了。
景元一却抬手一指：“别愣着啊，往她怀里找那个娃娃的真身出来，我这么举止严谨、言行正直的人，总不好直接往人家姑娘身上翻找吧。”
……还真是说得出口啊！
初宁在心里默默地抱怨了几句，还是屈服地上前，在素锦瑶身上翻了又翻，终于找出来一个比手掌略小一点的灵奴娃娃。这娃娃蓝本应当收在佳音那里，后来不知道怎么落在了素锦瑶手中，她便可以任意更换自己的外貌了。
景元一手臂一伸，把那只娃娃拿在自己手里，手指在娃娃的脸上摩挲了几下，那只娃娃的五官便消散了。
初宁正要回头看一眼素锦瑶，却被景元一拦住了：“现在别看，没有五官的脸，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他从娃娃的衣襟上，取下一只小小的、三角形的“笔”，在娃娃脸上重新描画五官。他甚至不用抬头看，便能把初宁的五官画得栩栩如生。
初宁在一旁看着，顺口问：“这几天你就一直躲在暗处看我的热烈么？”
景元一反问：“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
初宁干笑了两声，假如景元一有心丢下她，这会儿早就不见踪影了，哪里还会跟她一起画什么灵奴娃娃。她跟景元一嬉笑惯了，随时可以斗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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