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明辨（2）（1/2）
“谁家的宅院里，没有一些预先制作好的、开门开锁的咒签？谁敢说，自家从来不把这样的咒签分发给下人应用？”初宁侃侃而谈时，双眼如同晨星，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制作包裹毒药的咒签的人，可能跟把毒药放进往的人，不是同一个人，也可能根本就不在现场。”
“礼物出了这位孔娘的手，就进了孟家的小库房，今天来来往往的客人这么多，孟家用来洒扫、烹饪、摆桌子、摆碟子的仆人也很多，谁知道是不是在这段时间里，有人动了手脚？”初宁微微一笑，“要说排除嫌疑，那么孟家每一个会应用咒签的下人，都该来这让辨羊试一试。”
孟夫人的脸色越发丢脸了，孟家的仆从上百，一个一个都来试试，恐怕到进夜也试不完，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岂不是闹成了一场笑柄？
“当然，我也知道，”初宁持续说下往，“越是神奇的兽类，越是有性格的，也不知道这只辨羊肯不肯配合。刚才夫人已经用自己的方法，检查了来赴宴的宾客，那么检查孟家的仆从，公平起见，是不是该用我的方法了？”
孟夫人只感到一口吻憋在胸口，自己说出往的话，被一个小姑娘拿来堵自己的嘴，她还从来没感到这么憋屈过。
“巧的很，我恰好有一个祖传的秘法，”初宁笑得两只眼睛都弯起来，“可以检验谁没有说实话。”
闻声“祖传的秘法”几个字，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眼力炯炯地盯着初宁。再听到她说那方法可以检验谁没有说实话时，人群里传出一阵轻轻压抑着的抽气声。
流传至今的咒名，有两千三百四十五个，大致可以分成攻击、幻物、消解、控行几类，修习驭灵术法的人，即使不能把这两千三百四十五个全都背熟，也至少翻看过一遍。还从来没有人听说过，有什么能检验谁没有说实话的术法。
初宁不动声色地将众人的神情一览无余，知道自己回击的第一步，已经奏效了。
就在孟夫人步步紧逼的时候，初宁心里像是忽然抽出了一根透明丝线，把很多零碎的怀疑，都串联起来了。她忽然间明确过来，无论是素遇和安康公主的虐待，还是孟良言无声的询问，所有人都在试图弄明确一件事，她毕竟有没有修习过驭灵术法，或者说，她的修为毕竟来自哪里、能达到什么地步。
关于十五年前、那场震惊临都的丑闻，有许很多多传闻。流传最广的一个版本，是说素天心应周天子的邀请进进王都神殿主持祭奠，这本是一件风光无穷的事。有很多青年才俊，都暗自渴看能求娶这位天女做妻子，却由于畏惧配不上她而迟疑未定。
可素天心进进神殿一年多后，便渐渐地有一些奇怪的流言传出来。先是说素天心与一名神官有私情，多次有放荡不真个行动，有一次甚至被前来祝祷的王太后撞见。接着，又传出这名神官，先是试图非礼神殿中掌管礼器的女官，后又捏造占卜成果、欺瞒王室，事情败露，被挖往膝盖骨、逐出王都。
那名神官离开后，又有传言说，神殿中用来礼敬天地的九口王鼎，损坏了两口，并且这两口鼎的鼎魂，丧失了。固然周王室极力否定这件事，但还是有人言之凿凿地说，周天子曾派遣使节四处搜捕那名神官，却一无所获。
固然大多数人都不太明确，周王鼎的鼎魂具体有什么用，但可以确定的是，鼎魂必定具有某种玄奇的功用，由于九口周王鼎本身，就是集天地精华凝练成的灵器。甚至有人说，那名神官能够逃脱得无影无踪，就是借助了鼎魂玄妙气力。
再后来，就是素天心带着初生不久的女婴回到临都，却对王都神殿里毕竟产生了什么，尽口不提。
固然这段往事跟初宁密切相干，可她自己知道的，并不比这些流言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人们猜忌她们母女，也跟鼎魂的丧失有关。
异兽志上记载的灵兽，有一千八百七十六种，但初宁却知道，人们总是会忘记，自己心里还住着一只名叫好奇的怪兽。
此刻，满屋子布满好奇的人，都在等着看她怎么找出说假话的人。
初宁收敛了涣散的笑意，换上一副严正的面貌：“请问在座的未嫁小姐中，有兔年出身的么？”
有几位姑娘，警惕翼翼地举了举手，示意自己就是。
“嗯，那么再请问几位，有谁是阴月出身的呢？”初宁持续发问。
这一回，回应的人少了几个，但还是有五、六位小姐扬了扬手。
“嗯……”初宁每说一句话，都作出思考许久的样子，“那么这几位小姐中，有没有人是在上弦月时出身的呢？”
这一回只有两个人有回应，一个是顾采薇，一个是孟仲萱。
初宁在她们两个人身上扫了一眼，最后一次发问：“请问两位，有没有谁是命里多火的？”
许久的沉默过后，顾采薇才惊奇不定地开口：“我，我是……你要干什么？”
“顾小姐没关系张，”初宁心里默默地长舒一口吻，“只是想跟顾小姐借空缺签片和签粉一用。”
事实上，在那阵沉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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