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奔逃（1/2）
李浩南此番之所以没有采用保安营已经练熟的三段式射击法，就是由于之前吃了阿曼多火枪队的亏，心里憋着一口吻，他想要让官兵也尝一尝雷同的滋味。
故此，他严令各队务必听从号召，顶着虎蹲炮和鸟铳弓箭的杀伤，逼近敌军进行一轮近间隔的齐射。
这次五步之内，保安营数百兵丁的齐射，杀伤力确实令人瞠目结舌。
保安营固然只有四百多人，而泉城府守备军有二千人，不过由于守备军的两个千人方阵排列较为紧密，而保安营的阵线是分成三队一字排开，站位稍微拉开，故此正面的宽度双方基础持平。
正由于如此，保安营的这次齐射，几乎没有射失，一轮齐射之后，守备军两个方阵的前面几排披甲战兵，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当头拍下，全都轰然倒下，枪声过后，站在原地的寥寥无几。
那些还没来得及后撤的炮手、火铳手和弓箭手，首当其冲，无一幸免。
战前金守备为了鼓舞士气，同时也为了一举击溃敌军，他将自己的所有亲兵都安排到阵前，考虑到保安营有火枪，这些亲兵都被安排在方阵的第二排和第三排，以便第一排的炮灰吸引火力后，趁着对面火枪装弹之际，他们可以引领全军向前突击。
孰料保安营的兵丁仅仅同时开了一枪，两个方阵的前端就一扫而空，金守备的亲兵在一声枪响后全部阵亡。
由于受到巨响声的惊吓，金守备胯下的马匹抛着蹶子不安地跳动几下，等他控住坐骑定睛细看，才创造阵前躺了一地的逝世伤者。
金守备感到自己的心口像是被重拳狠狠地擂了一下，口干舌燥，几乎连呼吸都难认为继。
战场上忽然安静无声，似乎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唯有风卷旗帜飘扬的呼喇声回荡四周。
身处金守备身边的丁启桢，即便隔着官兵的方阵，也能从那一大片倒伏的人群，感受到这雷霆一击的宏大威力。
他听丁云峰和刘巡检说过火枪的锋利，依着他们的说法，火枪无非是仗着射程，在远间隔对敌方造成杀伤，也正因离得远，射击精度本就堪忧的火枪，命中率自是不会太高。
这些内容，从金守备的言语中也能得到印证。
可是丁启桢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保安营仅仅是走到近前，一击就造成了官兵数百人的伤亡。
尤其是那些位于前排的披甲锐士，他们是金守备手底下的重要作战气力，全都断送于此。
丁启桢恍然大悟：本来火枪不仅可以远射，还可以这般不按常理出牌。
丁启桢抬眼再往前看往，但见射击后硝烟滚滚，白茫茫的一片，将保安营的士兵全部笼罩其中。
可是就在一眨眼间，安静的战场上，丁启桢似乎闻声前方响起一句声嘶力竭的吼声“上刺刀！”
一阵清楚可辨的咔嚓咔嚓声过后，又是一声哨响，丁启桢看见一排排人影从硝烟中迈了出来。
根本就不必采用三三制，还完整没有从震怖中苏醒过来的官兵，忽然面对明晃晃的刺刀，手软脚软根本就抬不起兵刃，一部分人丢下兵器匍匐地上请降，另一部分人口中大叫“败了，败了”，转头逃向后方。
最英勇善战的一批人一个照面就已经中弹逝世了，余下的官兵一旦涌现降兵和逃兵，便会涌现大批的从众者。
金守备回过神来，他还试图力挽狂澜，只惋惜亲兵都已经阵亡，他只能亲身拔刀砍翻几个逃兵，大叫道：“不许后退，违令者斩！都给我顶回往！“
在他看来，保安营固然给自己造成重创，不过己方人数上的上风依然明显。
更重要的是，对方一击之后，并未装填弹药持续射击，而是采用冷兵器作战，这无疑是极大的失策。正是在他眼里对手的这个天大失误，让金守备感到还有一线翻盘的盼看。
金守备感到自己只要稳住阵脚，未必没有尽地回击逆转局面的可能。
几个千总把总见主将狂怒，也赶忙挥刀乱砍，想要将溃兵驱赶回往与保安营交战。
若是金守备的那几十个亲兵还在，或许还能将溃兵赶回往，保全一部分兵马安全撤离。
不过只靠金守备和一些军官，已经无法挡住众多的退兵，溃兵以极快的速度扩散开来。
这个时候，丁启桢已经看出官兵败局已定，只是两千人败得如此之快，完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正自惊奇不定，只听得一旁有人低声唤他：“三公子，三公子…”
丁启桢转头过往，就见刘巡检直勾勾地盯着他，朝他使了个眼色，轻声道：“事已不可为，我们快走，迟则生变。”
丁启桢看着还在努力保持秩序的金守备的背影，感到自己不能这般一走了之，他以极小的幅度微微摇头，表现自己不愿临阵脱逃，要与金守备共进退。
刘巡检急得额头汗都下来了，又劝了几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话，但是丁启桢保持不走，他认为官兵还有重整旗鼓稳住阵线的盼看。
金守备确实很想如丁启桢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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