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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合理叛乱(1/2)

美稷东城只有简单一层的城楼上弥漫着血腥味,魏越仅仅披着戎袍御寒斜倚着门楼前走廊的立柱上,眯眼望着烈焰燃烧的王庭。相隔二三十里地,能看到冲天而起的赤红,将夜空的云都映照红了,可想而知这是多么大的一场火。

或许,自己那两位订婚不久的侧室也将香消玉殒……可没什么好在意的,如果自己不能在雒都天变前拥有足够大的势力,那么重演群雄争霸这场残酷戏码,那么死的人会更多,多的难以计算。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这就是一种写照。

生命无价是因为无法买回来,其实是有价格的;不计算价格,光计算生命的多寡,便能很简单的分清楚哪一头重,哪一头轻。

何况,就穿越者这种奇遇而言本身就代表着最大的正义,这种正义叫做生产力。

靠武力掀桌子?这只是自保的东西,魏越真正掀桌子利器是恐怖的生产技术。只是一直担心自家实力不足,技术外泄会引来杀身之祸而已。没有外祸,光是内部人心波动就不是他随意能抹平的。

他的年龄终究是最大的硬伤,等他的子嗣成年,等他里里外外控制住内部后,他才会小规模的放出这个技术改进的怪兽。

其实在这个年代,想要做事情最重要的因素就两个,一个是要活的足够长,熬死同辈,熬死小一辈,那么你的资历、威望就很高了,活得久本身就是一件很有威信的事情;其次就是要有很多的儿子,由儿子通过联姻作为触角向外散播家族影响力。家族影响力,自然是握在当家做主的人手里。

某些意义上来说,魏越死死藏着自己的所知道的技术发展脉络和轮廓,就是一种最大的自私。上纲上线的话,而已理解为对国家、文化、民族的背叛……

既是最大的正义代表,也可能是最大的自私者,这就是一个稍稍有点常识的穿越者本质。

夜中一阵急促马蹄声传来,魏越只是眨了眨眼皮子,继续沉思。

就在他脚底下的门洞里,宋武领着十余名突围而出的求援信使疾步走着,突然两侧的甲士左手挽盾右手提剑突然动了。只见两侧甲士齐齐抬盾上前将宋武身后十余名信使夹住,两面盾墙突然到来,随后盾墙隙缝中长剑扎刺,鲜血涌溅,待两排甲士持盾缓步后退后,被刺的十余人软绵绵倒地,连像样的警示声都没能发出。

前后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就完成了刺杀,这时荀攸登上城头,血腥扑鼻而来,却见魏越似乎倚柱而眠:“扬祖!”

“叛军欲冒充王庭求援信使诈城。”

魏越简单回应一声,右臂从怀中抽出指着王庭所在:“穷途末路,张修已纵火焚烧武库、粮库。”

荀攸双目瞪圆,呼吸不由加粗,靠近魏越低声:“扬祖,叛军如何袭破王庭的?莫不是有人内应?”

“公达兄,魏某分得清大是大非,叛军内应绝非魏某所为,乃是王庭中匈奴贵戚。只是魏某恰好得知此事,无奈何羌渠单于、张修欺人太甚,我便扣押了这条消息。至于王庭失陷……粮食、武库都已烧成灰烬,叛军与王庭守军相争不已,到明日自美稷发兵,我唾手可得王庭。”

根本不是张杨或张杨的人充当的内应,王庭失陷、张修、羌渠单于身死,这么大的两起事件根本不是张杨小身板能扛的。所谓戴罪立功是一种不得已的妥协,你实力不够,根本犯不上跟你妥协。

张杨做的事情无非就是联系王庭中心怀不满的贵族,而张杨则另有任务,就是带着长平营与右贤王于夫罗合编,意在寻机刺杀于夫罗配合叛军成就大事。至于王庭失陷时,张杨动手与否就是张杨的事情了。

魏越从未指望张杨会牺牲自己政治前途当内应,张杨能凭借过去的人脉纠集起一股甘当内应的王庭贵族可以说是圆满完成了任务。那么自然,张杨要全身而退,不能当罪大恶极的内应,也不能带着长平营暂时从叛。

羌渠单于死了就死了,张修死了就死了,这些事情不在荀攸容忍底线、禁忌之外。

惊诧于魏越胆略之大,荀攸如今率先要考虑的如何善了,便问:“扬祖,事至如今,我等性命、南匈奴局势危如累卵,不知扬祖有何良策可解?”

魏越挑眉,含笑反问:“公达兄以为呢?”

“私以为当立即与右贤王取得联系,一旦确认羌渠单于战殁,立刻先拥立右贤王继单于位;新单于名位端正后,召集各部兵马齐攻王庭以慰先单于在天之灵。”

荀攸语调缓缓吐字清晰,这种大事情决不能出现口语含糊,词不达意的事情:“魏司马,在夺回王庭之前,美稷诸军及右贤王部不可有大败,亦不能连战连败,否则形势败坏,将如覆水难收。”

魏越自然知道因战败导致对面雪球滚起来后的恐怖,局势一旦一溃再溃,几乎就彻底完蛋,能不能活着回到塞内都将是一个问题,更别说是控制匈奴了。

天色渐明时,美稷城中驻军已完成动员,截杀王庭求援信使的工作算是结束了。

魏越披戴铠甲、戎袍,站在城楼旁的火架盆边,手中捏着一把染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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