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时疫（1/2）
“王爷，城内告急。恐怕您不能虽九笙离去。”青玉拦在二人的马车前。
本已商讨好此番离去，哪怕只有几日。也要寻一处只有他二人的地方度过为数不多的时光。弥补这数年来的遗憾。
“何事？”夙盈觞艰难的抬起胳膊，如今莫说是半分功力，纵使想同常人般提出半分的力气也是徒劳。握紧九笙的手，示意她放心。
“虽已入夏。怎知京中突发大疫，死伤着数百，城中上下哀嚎一片。”青玉不忍再说下去，若不是事态要紧，夙翼也不会派人来王府寻求帮助。
“如今，民众皆数守在宫外。莫说疫病传播，只怕民心不稳。”众人心中清楚，夙翼身为一国之主，断不能冒险，而皇室如今最适合安抚民心之人，只怕也唯有夙盈觞。
“是他百般刁难，伤害夙盈觞至此，如今怎能助他？”伽蓝愤懑，看着许久不见笑魇的九笙。心中也是心疼的紧。
“笙儿……”夙盈觞回首，看向身侧的九笙。在夙家的江山同九笙面前，又该做何抉择。终于，还是摇了摇头，“回旨。王府大丧，夙王爷暴毙。”放下了车幔，毕竟亏欠九笙的太多。
“等等！”九笙忽的反应过来，将夙盈觞拦下。“让夙翼递来古籍，王府自会出面。”
心中紧张的紧，一切似乎有了转机。莫不说城中成百上千的人命，只要能救活夙盈觞，自己也可以替他出面。
“不可！”自是知道，九笙是为了自己。可自己将死之人也就罢了，可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委屈求全。
“你要不想让夙盈觞死，照我说的去做。”见青玉犹豫，九笙厉声说到，不顾夙盈觞的反对。见青玉飞身离去，这才解释到。
“你父皇生前将夙家的江山交在你二人手中，你随我离去一是不孝；身为皇族之人此时离开，是为不忠。断不可为了我做那不忠不孝之人。”将夙盈觞搀扶着下了马车，虽是如此说着，却也知他心中的意愿。
看着眼前认真的九笙，夙盈觞笑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如此懂事，以后可少不得收委屈。”
九笙吐了吐舌头，也未想到刚刚做作的神态。如今所有的希望期许在夙翼的回旨，若能救回夙盈觞……心中已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可仍是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只怕到时迎来的是更大的绝望。
“走吧，回王府。”未等到傍晚，夙盈觞便已在马车中昏睡。这几日的精神也日益颓废。九笙将他护在怀中，一路未曾多言。
出了京郊的林子，眼前的官道，皆是从京城出来逃难的人。京中大疫，想必此刻封城，内外进出不得。沿途所见却比青玉所言更要惨上几分。
日光隐没在云层中，徒留着一片白光笼罩着大地，抽噎，哀嚎声此起彼伏。尸体在路边随意的丢弃着，想来沾染了疫病等着官府来收。即使是活人，眼中的无助、疲惫与茫然更是刺痛了几人的心。
已至城外，城墙之上也唯有二三守城的士兵，早已大门紧闭。
“江影，不如你先回承煜。”自知京中的情景，为了江影同伽蓝的安全，倒不如让他二人趁此机会躲避。
“医者仁心，或许，这疫症，我能帮上一二。”江影摇摇头，看了看伽蓝，“我派人将你送回江府，自会同我父亲母亲打点好。”
“不要，我要陪着九笙。”伽蓝作势冷哼一声，环上了九笙的胳膊。
几人会意，相视一笑。经历了这么多，只怕所有人都已成为了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自是要共同面对。
“将这个戴上。”江影似乎早有准备，从怀中取出药水浸泡过的药布，覆在几人口鼻之上。这样也是安全些。
出示了王府的令牌，这才有几人，从城上下来，合力推开大门。
往日喧嚣的街道，如今已是别样的僻静。再无商贩闹市，取而代之的是遍地的纸钱同招魂幡。
“先回府。”青玉驱赶了马车，无论怎样，也不能让他们几人沾染疫病。
“王爷！”听闻夙盈觞归来的消息，念茶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却也担心疫症的蔓延，只敢呆在府内。这几日已悉数将同府外出行密切的丫鬟小厮赶了出去。
远远的看见空荡荡的街道上马车驶来整顿了衣衫。却在九笙下马时，眼中错愕。宫中的事，也听闻一二。她不是应该死于那场大火？
攥紧了指尖，无论这中间发生了什么。纵使夙盈觞身亡，自己仍然是这府中唯一的侧妃，寻个由头将她赶走便是。
见夙盈觞下马，本想上前搀扶一二。却被江影在二人间隔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夙盈觞依靠在九笙身上进了王府。
“王爷，今日宫中递来了物件。”念茶匆忙将案上的雕花木盒取下，双手奉上。
九笙见状，心中忐忑异常，难道……本想接过，却被她侧了侧身。“皇上口谕，这东西，要亲自交在王爷手中。”
“给九笙。”不容置疑的口气，虽是虚弱了些，却也看得出对九笙的偏爱。
从念茶手中接过，并未注意她眼中的不服。指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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